官船案(6)(第1/3 頁)
碼頭上堆積的屍體堆成了小山坡,也許是因為一些天黑的原因,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那裡,周圍沒有人看管。
李寒寧一具一具地搬開那些屍體,忽然有些害怕會在這裡找到他。
她翻了很久,這些世界上面都是千瘡百孔的傷,那些傷疤和衣服粘在一起,血順著岸邊流到了江水中,染得周圍的江水都是一片紅色。
她找到了很多船工,其中有一個她之前還打過招呼,好像說是下船了以後,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應該是家裡有家室,所以在給孩子準備唸書用的學費。
他們不是偷渡的人,因為李寒寧清楚得記得他們身上明明有可以准許下船的牌子,這些官兵只是奉命扣押船隻,根本不管船上的人是不是偷渡的,一概都以這個罪名殺了滅口。
可是李寒寧現在顧不得管這些,她馬上要翻到這裡最後一具屍體,知道不是楚州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可轉身就在那具屍體的下面發現了一個荷包。
那是楚州身上的東西。
原本那些在船上管事的身上都穿的是麻布衣,所以楚州身上有這個紅色的荷包,顯得特別突兀,那個時候李寒寧還問過,楚州只是解釋,這個東西是他失憶的事之前就在他身上的,也許將來會有人憑藉這個能找到他,他一直戴在身上,戴在顯眼的位置。
他如果安然無恙的話,必然不會丟下這個荷包。
聽那些來往的人說,有一些屍體順著堆積如山小山坡滑了下去,掉進了江水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楚州定然沒有生還的可能,一來他不會武功、水性也沒有那麼好,二來這方圓十里的江岸邊,從下午的時候就有一堆官兵在這裡把守,不管是誰掉在了江水中,也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李寒寧手裡緊握著沾血的荷包,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害死了這麼多人,她必然不會放過這件事情的主使,不管對方是誰。
今夜是朝聖節,街上人來人往,李寒寧在江岸邊搬運屍體的時候,沾了一身的血腥,身上的衣衫都是一片暗紫色,一路過來還來不及換,李寒寧不便走到主道上引人注目,好在洛陽的路她都熟悉,眼下正準備小路準備回明王府。
就在剛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聽到了後面有一陣不同尋常的風聲和殺意,李寒寧當即腳下借力,踢了一下一跑斜靠在牆上,放著的竹根手裡拿著竹根,便朝著身後的方向指了過去。
就著夜色和一旁街道上對映過來的燈火,李寒寧這下倒是看清楚了來者是何人。
他站在清涼的月色下,背對著看不清楚面容,但看身形和身手就知道,是她之前在船上上去交過手的薛睿。
薛睿此刻手裡面的寒劍隨著他手裡的動作泛過一道寒芒。
他輕挑起下巴,露出整張面容來,似乎並不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對著李寒寧道: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李寒寧手中的竹筒輕側,心裡有些不解薛睿明明那個時候已經下了船,為何要挑這個時候和她出手,是覺得碼頭上那艘船被查封和她有關嗎?
可是李寒寧明明也知道蕭策還沒有到洛陽,碼頭上的那些官兵並不是受蕭策的命令,既然不是說他的命令,也就跟她無關。
李寒寧面前著薛睿抬頭問道:“薛小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睿看到她的反應,當下冷哼了一聲:“我給過你機會,不願意留遺言就算了,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下地府和閻王說去罷。”
跟著他手裡的劍便如疾風驟雨般落過來,李寒寧之前在淮安城外的時候和薛睿的叔叔交過手,但他的劍法精妙比他那個叔叔有過之而無不及。何況她現在在兵器上也是有吃虧的,手中的竹筒根本擋不住薛睿手裡鋒利的兵器,李寒寧只能且戰且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