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被圍困(第2/3 頁)
“拿著吧,今天我高興,算我請你喝了,這可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好酒。”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若說之前一番比試沒能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這酒倒是起了最關鍵的作用。
李寒寧從他手裡面接過酒來,低聲道:“多謝。”
或許是今夜月色正明,或許是坐在院子裡喝不過癮,兩人輕功一躍便躍到了屋簷之上,坐在了冰涼的瓦片上。
李寒寧扔掉了緊緊堵著酒罈口的紅木塞子,這酒入口醇香,果然是這裡難得一見的好酒,倒真是喝的盡興。
李寒寧提著酒罈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還沒問你,今夜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
“處處都是高興的事,比如認識你,比如兄長要成親,比如喝了這酒。”
李寒寧聞言沉默了片刻。
後忽然又道:“你喜歡夫人。”
方九歌手裡的酒罈一滯,他放下酒罈看過來:“當真這麼明顯嗎?連你都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李寒寧其實起初也不確定,應聲道:“現在,早些時候只是猜測,如今倒是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多言的。”
她不是喜歡搬弄是非的人。
方九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過去的事,半是惆悵:“我是淮安太守的養子,從小就在這府里長大,和阿晴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只不過她從來沒有多看我一眼,兄長來淮安之後,阿晴的滿眼就都是他了,我其實挺祝福他們的,兄長對她很好。”
“我們喝的這壇酒也是,是我小的時候有一年生辰,父親他親手在這棵桑樹之家為我埋下的,他說淮安城百姓的習俗就是這樣,會給自己的兒女埋幾壇酒,將來等他們長大了,要成親的時候再挖出來當喜酒喝。”
原來是有這個寓意。
李寒寧有些猶豫地看著自己手裡的酒:
“那你這酒——”
怎麼現在便喝了?
方九歌笑著抿了一口酒然後看著面前的人道:“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姑娘嫁給了別人,我這輩子不會再成婚了,反正現在也是亂世,父親也死了,沒有人在意我會不會成親,當真是遂了我的意,我打算以後就娶淮安城算了,哦不,或許志向再遠大一點,我娶長安城,娶黎民百姓或者天下蒼生。”
李寒寧見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十分真誠,哪裡有開玩笑的樣子。
她想著自己此時此刻也許需要出言勸導一番,但她實在不是一個會開解別人的人,更何況感情上的事情她又怎麼配插嘴,早在幾天之前她也是這麼想的,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婚事,她們這樣的人也許會有突然有一天就死在哪裡,又何必考慮這麼長遠的事,又何必去耽誤別人。
李寒寧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開口道:“謝謝你今夜的酒。”
方九歌聞言卻只是搖了搖頭:“不客氣,應該是我謝你才對,打了一場痛快的架,又喝了一次痛快的酒,我心裡舒服多了。”
“都在酒裡。”
李寒寧舉著酒罈和他遙遙相對:
“對,一切都在這酒罈裡。”
方九歌點了點頭,也將自己手裡酒罈裡剩下不多的酒一飲而盡。
*
李寒寧一連休息了幾日,等到身上的傷終於好的差不多了,李昭轉眼便將她調為了淮安城太守府的侍衛長,她雖然是個武將,也和那些文臣們一同議事。
一旁的文官道:“昨日城主大婚,我曾想這些事情也不重要,也沒有打擾城主。”
李昭坐在主座之上居高臨下地看過來沉聲問道:“是何事?”
文官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推舉出來一個老狐狸,斟詞酌句地道:“前幾日洛陽王起兵,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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