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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衍神色一動,卻並沒否認。
沈堯從沒對他談過關於感情的任何事情。他倆的婚姻從一開始都只是為了利益,雙方心知肚明。沈堯這個人,少爺秉性一直非常嚴重,作天作地,家裡連狗和花盆他都看不順眼,也同樣看不上傅明衍,可沈家出事,他又上趕著找傅明衍,求他相保,甚至以婚姻哀求和要挾,傅明衍實在不喜歡,便讓司機帶了條件去找他,沒想到他還坐在這裡等他。
甚至……一見面就叫的這麼……這麼甜膩。
傅明衍皺了皺眉,略低頭看了看沈堯手邊的「大作」。
「有事就講。」傅明衍大致猜的出來他畫的是誰,卻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以前從未發現沈堯還有這麼格外……天真的一面。
傅明衍的聲音很好聽,在醇厚之下又壓著種格外清朗的音氣,便不至於像他這個年紀的其他油膩男人一樣沉腐,也含著一些有力的意思來,格外激人□□。——大約只是沈堯敢第一個這麼覺得。
沈堯不由得咬了咬牙。這樣的聲音要是在一間屋裡呆在一塊兒,說點不該說的,大概非常合適。
沈堯的多情那是天生的,和世上所有藝術家一樣,但他多餘有一條尤為過分的「浪漫」:凡「美」的東西,無論性別,物種,死活,沈堯都愛。
沈堯恨自己不爭氣的見色起意,但他很快就把羞恥拋之腦後全然忠於本性了:「我有事!我當然有!沒事誰閒得,坐這冷臺階這麼長時間?腿都麻了……」
沈堯話音未落,使了一個巧招,有意想略微地朝傅老闆撒一撒嬌,他把手虛虛搭上傅明衍的肘彎,對方卻毫不接招,只是清清平平地垂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發現了他的意圖,卻也並沒有伸手扶一把的意思,沈堯自討沒趣,癟了癟嘴,在他身後吐了吐舌頭,自己起來了。
傅明衍聽出他話外之音,沈堯這是嫌他回來的遲害他坐的太久了。
料想今天沈堯不進屋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傅明衍開了門,終於沖他伸手:「既然來了,就進門吧。」
沈堯一挑眉,樂得正好,一抬手「啪」一下抓住了傅明衍的手,隨後毫不客氣地和他手心相對,牽著不動了。
「當然要進門。」沈堯沖傅明衍笑起來。
傅明衍正有些詫異,因為沈堯從來不會跟他主動有什麼接觸,甚至是像這樣已經類似「撒嬌」的行為,但他還沒反應罷,便看見沈堯仰臉兒沖他一彎眉眼。
那眼角噙著三分樸真的貌美,唇上點著六分無害的風情,月色下,勾人神魂似的暈著。好一個風流俏佳人。
傅明衍垂了垂眸,並沒推拒這隻主動的手,而是牽著他進了大門。
傅明衍不喜歡生人,家裡並不安排許多「下人」,天色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該打掃的該收拾的人都已經自行離開了傅家,整個大宅似乎已經空無一人,傅明衍拉著沈堯的一隻手穿過修整的十分精心的花圃,沈堯在後面跟著,心裡暗自盤算他的頸,肩,腰,臀,目光順著淺稀的月色觀察著這個男人身上每個細節。
可傅明衍的服飾似乎太過考究,連袖邊都一絲不苟,看沈堯時眼風也不露半分,和他的西裝襯衫一樣嚴絲合縫。沈堯癟癟嘴,走著走著就想使壞,輕聲道:「老公?」
傅明衍果然頓了頓,但並沒理他,逕自走到正門前,「進來吧。」
沈堯初步判斷,至少傅明衍認識的那個「沈堯」平時應該不會叫他「老公」這種稱呼。
沈堯偷笑,這下好了,不怕流氓出損招,就怕流氓不要臉,他正好就是那「不要臉」的流氓。
「我進去合適嗎?」沈堯站在門口沒動,眼睛惹人憐愛的滴溜亂轉,看著那麼靈巧可愛,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