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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很久依舊沒有忍住，眼淚就這樣在眼眶中轉悠。最後自暴自棄地一仰頭，笑著磨牙恨恨地看著面前發怔的北青尊。

&ldo;你們這些神仙一個個當的真憋屈。&rdo;

&ldo;老子不陪你們玩了。&rdo;他也後退半步，一頭栽下天際，直奔幽冥。

☆、第三十四章

&ldo;孩子?&rdo;

黑暗中他聽到有人喚著自己，林澗掙扎地睜開眼，空茫地看著木頂房梁。

身體沉重的厲害，他用盡全力偏頭，看到自己身側站著的老婆婆。老婆婆眉發盡白，她見林澗清醒，蹣跚著從桌上給他遞來一杯熱奶。

林澗用手肘勉強的撐著直起身子，道謝後接過碗來，一口一口有些艱難地喝著。他手上沒有力氣，連端著碗都在發抖。

老婆婆就拿了個木凳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面前華發藍眸的少年，揉搓著自己布滿皺紋老朽的手背，眼底竟有著感嘆的意味。

她看見林澗將熱奶喝完後緩緩地將碗接過來，將一個棉枕墊到他身後。

&ldo;婆婆。&rdo;林澗有些擔心，怕自己這副模樣嚇到對方。

誰知道老婆婆只是笑著沖他擺擺手，將他的被角掖好。

&ldo;世上是有神仙的，婆婆知道。&rdo;婆婆開口，語氣溫和滄桑。

林澗驚訝地睜大眼睛，不知該答她什麼。

&ldo;六十年前，婆婆第一次見到神仙。&rdo;

她看著林澗的眉眼，想起幼時的經歷。那日她正坐在山坡數著星星，忽而天際星辰相繼隕落，數道光芒劃裂黑漆。

而六十年後她又一次見到，隕落的星芒竟比那次紛落更甚，更加明晃，更加淒艷。

婆婆將手張開，裡面有一片碎石，黯淡無光的歇在她的掌心。

林澗瞬間僵硬，他蜷蜷手指，失神地看著那片石子。半晌後嘴唇動了動，才發現自己嗓子發不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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