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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位身著黑色錦袍,右邊一位身著青色水紋長袍,中間一個身著質地精美的淺藍色繡龍錦袍,顯示出他超人一等的權勢和地位。兩人全都圍坐在他身邊,有意無意地與他親近搭話。黑色錦袍少年說“陸祺兄,聽說明天知禾仙長便要單獨面見大帝傳道,你不準備去聽聽嗎?那可是當今所有大陸推崇的修真第一人啊!”
身著淺藍色繡龍錦袍的少年便是陸祺,他微微一笑道“我沒有興趣,吟詩作畫我還可以,但修真學武卻非我所願,我大哥才是真正的武痴,此次父皇邀得知禾道人前來主要是為我皇兄傳道,他又是太子,將來停雲帝王非他莫屬,至於我也只能和沐兄你們賞賞風景了,吟詩品酒而已。”
身著青色水紋長袍的少年此時卻豪爽說道“我看未必,上次我去陸兄你府中,看到那些古時詩作下面壓的全部都是兵書陣法,我看二皇子殿下才是胸懷雄韜偉略,成就大事之人。”
聽到這句話陸祺眼中一絲深沉的精光閃過正欲開口,卻不合時宜的聽到一個童聲呼喚“大龍,大龍!”天河已經走向這裡。
身著黑色錦袍的沐姓少年眉頭一皺“怎麼出來這般煞風景的小子?還是個戰俘下人!真是擾興!”他對天河喊道“那個小傢伙,你過來,瞎嚷什麼?”
天河看到幾人的打扮,知是停雲王朝的貴族裝扮,當下怯生生的走過去問道“幾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壞了你們的興致,你們可曾見過一隻黃色大犬跑過?”
陸祺見這孩子長相俊秀,如果不是穿著一身戰俘下人的衣服,應該十分招人喜愛,當下和氣對天河說“確有一條黃犬跑過,不過又回去了,你再往回找找看,也許已經回家了。”
天河深鞠一躬,轉身正欲走開,沐姓少年卻是腳尖一抬,勾住天河的腳腕,天河身形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下河去。沐姓少年與青色水紋長袍少年看到天河的狼狽相,都是一陣哈哈大笑,陸祺卻笑不出來,他有些艴然不悅“為何戲弄於這麼一個孩子?”
“一個戰俘下人,何必放在心上。”青色水紋長袍少年看到陸祺並未與二人一同想法,當下乾笑道。
陸祺也不再多說,轉說道“我看天色已經不早,我們先回去吧,看看那小孩爬上岸沒有?”
沐姓少年並未在意道“這麼淺的河水,誰也淹不死,我們走便是。”說罷,幾人撤席而去。
天河沒有準備掉入水中,嗆了好幾口水,幸虧河水並不深,剛能沒到天河的脖子處,天河蹬了幾下蹬住一塊河床底一塊石頭,但河水的衝力又將他沖走。天河此時身上的傷勢更見疼痛難忍,河水衝力不大,天河很快第二次站到一塊河床的石頭上,藉助力量,天河爬上岸邊。受過冰涼河水的刺激,天河覺得後背整個發木,想走都走不動了,看著剛才這三位年青人揚長而去,天河心底如針扎一般的痛。他勉力走了幾步,覺得確實無法再動彈,趴到草地上,此刻殘陽如血,浮雲幽幽,天河心中拼命地喊著“蒼天,你有沒有眼睛,睜開你的眼看看啊,這世界如何待我!”
天河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傷痛加上寒冷,使他的體溫迅速上升,發起了高燒,孤寂的夜空下,天河獨自一人在這裡忍受著病痛,彷彿世界已經拋棄了他。天河開始說胡話,原先不管怎樣苦楚,至少還有母親陪在自己身邊,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孤獨地苦苦支撐幼小瘦弱的身軀。滿天繁星似是一雙雙眼睛,在注視這個與頑強抗爭的生命,天河從最初的叫喚著“為什麼,為什麼。”到後來只有喃喃低語“我要堅強,我要樂觀,我要堅強,我要樂觀,……”
整個世界似與天河拉遠了距離,天河感到身體到達了病痛承受的極限,他不禁用稚氣的童聲悽聲呼喊道“娘,娘,我不能死,我還沒有能見你一面。娘,我在這裡。”
在迷迷糊糊中,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