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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其實非常正直善良,如果有朝一日小武知道了真相,要叫他如何自處,如何接受!自己的愛人年少時曾被猥褻過,而下手的正是自己的父親。這種狗血的情節只適合出現在法制頻道!而梁國安那邊,納棋已經不想去想象他的反應了,作為一個嚴重恐同的同性戀,自己的兒子卻和繼子搞在一起了,這種劇情不是一般人能hold住的。
梁國安知道小武懷疑他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和男人好了麼?想到梁國安會有的反應,納棋竟然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連他自己的都開始佩服起自己的強韌的神經和承受能力,看來幾年的心理學也不是白學的。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和混亂,他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納棋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掏出手機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和梁紹武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自己沒有空過去,未來一週要去衛生局開會,都不在醫院上班,讓伯母安心養病,以後有機會再去看望她。
納棋掛了電話,只覺得無比的疲憊,為今之計,只能儘量避免和母親、繼父見面,先把這段時間拖過去,再尋後招,眼下,這就是一個死局。
出了這樣的狀況,納棋再無心工作,也不想留在醫院被梁紹武撞見,就乾脆請假回了家。
“怎麼啦,心情不好?”雖然納棋極力掩飾,但是納傑還是看出了弟弟情緒不佳。
“哎,家屬鬧事。哥,明天我和老師去湖濱度假區開會,一週,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啊。”納棋隨便找了個理由矇混過去,小武的父親就是他們的繼父這件事納棋決定不告訴哥哥,至少在整個事件解決前是不說的,自己已經那麼大了,不能讓哥哥操心。不過,他說的開會倒不假,徐老今天上午開會時和他提過,不過,因為梁紹武年後就要離開,他恨不得天天黏著,這一去一週,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現在倒是個緩衝的好辦法,他還沒有整理好心情,現在見面梁紹武一定會看出什麼端倪的。
“我這段時間一個人在家還少啊!”納傑促狹的看著弟弟。
納棋不好意思的笑了,他這幾個月倒有大半時間是睡著梁紹武那裡的,初嘗情愛滋味,兩人又是正當壯年,都有點收不住,哥哥沒少敲打他們,分開幾天歇歇也好。
方才電話裡說得潦草,晚上納棋又給梁紹武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未來一週的安排,梁紹武告訴他自己這一週恐怕也要忙了,繼母的情況需要夜間陪護,父親熬不得夜,還是得他來。
納棋聽了不禁覺得微微諷刺,自己的親媽病了,陪在身邊的卻是小武,而自己連面都不敢露。
梁紹武雖然和繼母沒有什麼感情,但該盡的義務他也不推諉,每天一下班就來陪護,還專門請了一個護工處理內務。
“大姐好福氣,兒子那麼孝順。”護工看著陪吃完飯又拿著飯盒出去洗的梁紹武,一臉羨慕的對楊秀麗說道。
楊秀麗,也就是納傑和納棋的母親,不太自然的笑了笑,眼中浮起一層哀愁,每次看到梁紹武,她都不禁想起自己兩個音訊全無的兒子,那是她永遠無法忘懷的愧疚。
“小武呢?”這時梁父聽提著幾盒牛奶進來了。
“去洗飯盒了。”楊秀麗小心地看著丈夫答道。
梁父四下看了看,發現了梁紹武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向外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機,梁國安劃開鎖屏,直接開啟了相簿。
卡啦一聲,梁國安似乎是站立不穩撞到了隔壁的床架,正在和護工聊天的楊秀麗轉頭看去,卻看見丈夫臉色鐵青的緊緊盯著手機螢幕,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怎麼啦?”楊秀麗輕輕的問。
梁父沒有回答,他顫抖著手在手機螢幕上又點了幾下,瞪大了眼睛看了片刻,然後放下手機,幾乎是帶點驚惶的快步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