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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道:&ldo;眼下鬧得人心惶惶,又處理了賈家的事,依小的所見,只怕皇上會拿賈家的事做筏子,要將這事做大,說來我也真擔心王爺被牽扯進去。果真如此的話,王爺該如何是好呢?&rdo;
水溶嘲笑道:&ldo;你說我又能奈何,走一步看一步吧。也愁不到那裡去,眼下賦稅上的事還交不了差,想著可能還得讓我們的人跑一趟,有些情況需要摸清,才好再行事,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們太被動了。&rdo;
孟一道:&ldo;行,王爺安排吧,我也能去的。&rdo;
&ldo;哪裡用得上你,你家娘子還在月子裡,我派別人去吧,若京中出個什麼事來,我也好與你商量。&rdo;
孟一說是北王府的長史,卻更多的是水溶的至交好友,又像是水溶的幕僚,常常與他出主意,為他排憂解難,還真少不了的人物。
兩人相談了好一陣,馬總管匆匆來說:&ldo;稟王爺,宮裡傳出話來,請王爺儘快入宮去。&rdo;
水溶不知何事,只換了朝服,孟一幫著張羅了車轎,急急忙忙的往宮裡趕。
極元殿的偏殿裡,世珩穿了身石青繡團龍的常服,盤坐在鋪了明黃氈子的褥子上,面色如水。
水溶匆匆忙忙的趕到,連忙行了叩禮。
世珩並未賜座,也未讓水溶起身。籠了地籠的大理石地磚上鋪著波斯國進貢的毯子,不過膝蓋處卻卻隱隱的覺得磕得生疼。
世珩略略打量了一眼,便將旁邊紫檀小几上放著的一堆摺子,紛紛向水溶身上砸來,水溶不知何故,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弄得迷糊了,身子也來不及閃避,有些摺子竟然破成了兩截。水溶很快鎮靜下來,他知道皇帝必定是生氣的關係,連忙叩首道:&ldo;陛下息怒。&rdo;
世珩唇角的鬍鬚微微的抽搐,顫抖著,眉毛也漸漸的攏在了一起,厲聲道:&ldo;你好好的看看,這些都是彈劾你的摺子。你得給朕一個說法。&rdo;
水溶略有些驚慌,連忙去拾散落在身邊的那些摺子,又一一展開來看,有彈劾水溶瀆職,有彈劾水溶縱容屬下生事,管教無方,有彈劾水溶賑災不利,貪贓枉法,只見忠順王的摺子上赫然寫著水溶結黨營私,與叛逆為伍,同時列舉了與賈家來往親密,與世琅、世瑛來往過密。其中也有不少莫須有的罪名。
水溶驚出一身冷汗來,他不敢再看下去,心想當真落到自己頭上了,什麼時候自己在朝中樹敵眾多,全衝著自己而來,然而只要略一分析,這些彈劾者,全是忠順王那一派的人物。而忠順王又是皇帝的心腹,他能帶動這些人來彈劾自己,顯然皇帝是默許的,想到此處,水溶抬眼望了一眼世珩。
世珩目光如炬,卻面如冰霜。
水溶又磕了一個頭,恭恭敬敬的說道:&ldo;臣願意接受查辦。&rdo;
世珩見他倒也不慌張,言語如常,也不懼怕,心想,好你個水溶,眼看就要大禍臨頭了,還能如此鎮定,倒也生出幾分佩服來,緩緩說道:&ldo;當初這些摺子呈到這裡時,朕可氣壞了,你回家好好的反省一段日子,朕自會派人去查清,不會冤枉北王半點。&rdo;
水溶道:&ldo;陛下聖明。&rdo;
世珩又道:&ldo;往日裡,你替我辦了不少事,一樁樁都記著,不會虧待於你。有人說北王爺含霜履雪,我倒想見識見識。一旦查實,朕也絕不輕饒。&rdo;
水溶深深的磕了下去,心中卻生出一絲忐忑來,他很明白,這事必定是皇帝授意的情況下,忠順王才牽了頭,至於目標是怎麼指向自己的,應該就是賈家的事。說來賈家的事上,他除了將寶玉撈了出來,別的一點忙也沒幫上,難道就要因為這個給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