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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咳嗽了起來。咳嗽聲止，臉上終於恢復了一點血色。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輕叩兩聲，而後被開啟。

穿著統一制服的男服務員推了一排名貴的洋酒進來，用起瓶器把酒一瓶瓶地開啟，然後低頭彎腰倒退出去，過程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ldo;我也沒有嘗過。&rdo;

景徵榮仰躺在軟皮沙發上，叨著煙突然說道。

溫予清準備抽菸的動作一頓，看向景徵榮。

景徵榮狹長的雙眼往溫予清一瞟，笑道：&ldo;怎麼，不相信？要不咱倆脫褲子比比看。&rdo;

溫予清有些不自在地深吸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撇過頭。

景徵榮笑著起身拿過一瓶酒，而後倒了滿滿的兩杯，遞了一杯給溫予清。

&ldo;阿清，我們兩個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我其實一直是把你當親兄弟的。&rdo;景徵榮認真地說完，而後仰頭一口喝光了酒，之後，在溫予清看不見的地方自嘲地勾了勾唇。

至少，曾經是。

溫予清接過酒杯，盯了一會搖晃著的腥紅色的酒，也仰脖一口喝光。

景徵榮接著倒，一瓶倒完，又拿起了另一瓶，仍舊倒了滿滿的兩杯，遞了其中的一杯給溫予清。

&ldo;當年你剛到我們家，我真的很開心。弟弟，我一直是想要一個弟弟的。&rdo;

溫予清沉默著接過酒。

景徵榮突然狠狠地扯鬆了領口，咬著牙像是在剋制著什麼，之後又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杯裡的酒喝光後，他的眼眶開始發紅，眼裡翻湧著什麼。

他終於記起來了一些事了。

&ldo;媽媽，你再給我生個弟弟吧，他們都有弟弟妹妹，聽說外面還有好幾個沒回來呢。&rdo;那時候的他大概三歲。

回應他的女人溫柔的輕笑聲。

&ldo;阿榮，以後你也做個像你爸爸一樣的男人，一生只忠於一個女人好不好？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妻子。&rdo;女人的聲音裡滿是幸福與滿足。

顧晗嫣生景徵榮的時候難產，景樹衡為了不讓妻子再受苦，在景徵榮剛滿月的時候就去做了結紮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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