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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間便紅了眼睛,哽咽了下,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黑衣人趕忙上前,替他開啟雙手雙腳上的鎖鏈,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背在背上往外走。
疼痛一時如刀刮骨一般,刺得他冷汗直冒。
他終於徹底清醒過來,急火攻心,失態地朝她大吼:「你瘋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給老子滾回去,快點!」
她受慣了他的脾氣,理也不理,轉身朝外走。
獄卒跪著連連磕頭道:「殿下三思,殿下三思啊!」
「三思?」她停住腳步,兀然癲狂地笑道:「那就讓魏琇把我也抓起來啊!」
他疼得暈過去前,被那笑聲惹得眼睛發酸。
她明明不必如此,他不值得她涉險。
齊棪驚醒時一身冷汗,目光陰沉,翻身而起。直到確定幾步外的床榻上,睡著尚不知怨恨算計為何物的公主大人,這才鬆了口氣。
都過去了,再不會重演,他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 說幾個點:
1齊棪跟封淺淺哪輩子都沒在一起過,雙潔黨可放心食用。
2封淺淺並非窮兇極惡的反派,起碼這輩子不是。她出場那段,靈感來自於各種總裁文,我藉此調侃,所以輕拿輕放。
3有人嫌上一章不妥,我已微微改動過。
因為封淺淺後面會有自己的生活,跟男女主無關,所以我沒太在意這些細節。看到大家反應很激烈,我發現是我沒交代好的原因,後面會注意。
第14章 分道揚鑣
約莫才卯時三刻,宮人內侍們尚在殿外灑掃,齊棪經此一夢沒了睡意,乾脆穿衣而起。
他輕手輕腳地疊好被子,放回櫃裡,又將軟榻整理好才去湯池沐浴。
翊安醒時,齊棪已從御花園走了一趟回來,神清氣爽,另折了幾支臘梅。
「今日的太陽一定不錯,現在卻還寒得很,霜滿枝頭,殿下多穿些。」
翊安打了個小哈欠,半睜著眼:「這梅香倒沁人心脾。」
她剛睡醒時的模樣實在可愛,齊棪一面偷看,一面悠哉地將花插進瓶子裡。
「公主若喜歡,以後每天早上臣都去替公主折幾支新鮮的梅花,好花當配美人。」
翊安微微歪著頭笑,「如此,我便知道駙馬的字是何意思了。」
齊獻枝,獻枝。
見左右侍奉的宮人忍不住彎了嘴角,似是沒見過這般恩愛的夫妻,翊安又興致闌珊地打了個哈欠。
得,她家駙馬爺進宮後,演技更上一層樓,直接拉著她也進到戲臺上的狀態。
豫西嬤嬤替翊安梳妝打扮完,退出去讓宮人擺早膳。
翊安被梅香沁得清醒過來,趁著四下無人,把齊棪拉到一旁:「你進了宮,案子怎麼辦?」
「豫西嬤嬤梳的這個髮髻,唯有殿下如此姿色方顯得華貴大氣,這支步搖更是增彩。」齊棪由衷地欣賞,光說還不過癮,忍不住伸手去碰。
「自重。」翊安開啟他的手,「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別給我裝瘋賣傻。」
齊棪彈了彈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暫且放著,出宮後再說。」
刺殺一事本就線索有限,越晚越難查,眼下進了宮也沒辦法。很可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翊安不糊塗,直截了當地問:「玉奴把我們拘在宮中,你到底怎麼想的?」
昨夜從宴上出來,他明明頹唐疲憊,在她敷衍地抱了他之後,他竟真的緩過來了。
今晨還有折梅的雅興,翊安實在看不懂。
「別胡思亂想,」齊棪聽著外面宮人的動靜,附在她耳邊:「未嘗不是在保護你我,誰知那刺客有無第二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