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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這不就是又奪去獬豸意識的帝君嗎。

兩人行至山頂，俯瞰整片紫竹林，渺渺白霧若羽紗。遠望林海，宛若紫竹仙子挽紗觀景，閒庭漫步。

&ldo;南海觀音那也有一片有名的紫竹林，與南極真君這兒的可有淵源？&rdo;步莨問道。

翊聖指向下方右邊一處：&ldo;那裡有棵矮一些的紫竹，顏色略深，乃這片紫竹林的源竹，便是南海觀音那兒取來的。萬年後，漫山就長滿了紫竹。&rdo;

他說著這話，似憶起了什麼，目光倏然柔軟，忽而流轉成傷色，隱隱閃過一道冷戾。

所有情緒頃刻間淹沒在他眼底，稍縱即逝，那波瀾起伏如潮漲潮落。

&ldo;翊聖真君好似對鹿山很瞭解，無論何處有什麼，淵源為何，你都能一一言明。&rdo;步莨側過身，歪著腦袋揶揄道：&ldo;倒像鹿山是翊聖真君的仙山。&rdo;

翊聖真君低頭一笑，並未隱瞞：&ldo;我從小就住在鹿山，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除了淨靈池，其他都沒太大變化，依著記憶能想起山裡的一切。&rdo;

步莨沒想到他同鹿山還有這番淵源，默等他開口接道，他卻似乎直接收了話，未再繼續。

寂靜無聲時，蜷靠在石塊上的帝君眼也未睜，娓娓講述：&ldo;四萬多年前，鹿山原為太陽神熾暹的仙山，熾暹因歷劫愛上凡人，不願其輪迴，將男子魂魄囚禁在鹿山。凡人魂魄受不住仙靈之氣，若不放去冥界，最終會化作塵埃，永世不得超生。熾暹聽聞荒邙有墮仙修煉了蠱魂術，她便盜取盤古斧，斬開荒邙結界。此事造成不小的災事，最終被天帝打成墮仙，關入荒邙內，永世不得返回天界。&rdo;

&ldo;原來如此。&rdo;鹿山的原主竟有如此驚天動地的事跡，可又疑惑：&ldo;這同翊聖真君從小住這裡有何關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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