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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不禁埋怨起來,這位殿下也真是放肆的過了,不知哪天就把天捅出個大窟窿。
待回了太極宮,從安不禁找到羅赤大倒苦水。
「太后偏心廣陵王,明眼人都看得見,禁足才三天就把人放了出來,可見是偏寵到了極點。」
「咱們官家雖說每天忙於政事,但一得空就去太后膝下盡孝,回回都是恭順有加,娘娘卻少見有個笑模樣,見了面不是詢問國事,便是催促官家寵幸后妃,綿延皇嗣。」
「病得再重了,也得不到娘娘半句噓寒問暖,官家雖然不在意這個,咱家這旁邊伺候的看著也心酸呀。」
「天家母子情分本就淡薄,可淡薄到了這個地步,饒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要看不過眼了。」
「若是一視同仁,也就罷了,偏偏廣陵王在的時候,這整個慈安宮就是歡聲笑語不斷的。」
「人就怕有比較,立時分出個高下,偏偏官家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說到這裡從安難免困惑。
「你說咱們官家,他心裡真的不在意這些嗎?」
羅赤話少,聞言只是微微皺眉,沒說什麼。
從安便自顧自道,「咱家就算是受過太后娘娘恩惠的人,也要說一句公道話,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就偏心到如此地步?」
「就說今兒,都親眼所見了,官家都大人大量地沒有追究,反倒是殿下,真是不知收斂為何物。你與薑黃走得近,平日裡總是膩在一處,還要讓他多勸勸殿下,說不準萬一哪天官家就發怒了。」
天子一怒,血流漂櫓。
皇帝是個寬仁大度的皇帝,斷不會有那暴君行徑,實是天下萬民之福,可若是萬一呢?
那個表情……
想到方才在少年天子臉上出現的那個表情,從安猛地打了個寒戰,撫著胸口,心有餘悸。
他從來沒在皇帝臉上看到過那種神情,直叫他現在想著還是好一陣後怕。
羅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公公放心,屬下會提點薑黃的。」
……
施見青看了一眼遠處,那道人影不知何時離開了。
他心中暗潮湧動,面上卻笑容如舊,施探微的性子其實不難模仿,流於表面的溫和罷了。
他只要語氣輕一點,說話總是帶著笑意就行了。
還要加上一點做什麼都不緊不慢、遊刃有餘的氣度。
有時候他會覺得他的哥哥真虛偽,明明是那種冷漠的性格。
偏偏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溫和好親近。
「你更喜歡這樣的我呢?還是那個時候的我?」
遲遲直覺這個問題有坑。
但是她想破了小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來是哪裡有問題。
她怎麼知道在這偌大的皇城之中,還有另外一個,與眼前人生得一模一樣的「小侍衛」呢?
她茫然地盯著他:「哪個都是你啊。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不過……她確實更喜歡那個。
因為她覺得那個小侍衛溫柔又真誠,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被對方關心著、重視著,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有回應。
即便再微弱的情緒變化都能第一時間被他知道,這種感覺太讓人上癮了,很難戒掉。
而跟這個在一起……
她偷偷瞄了一眼,相比起心動,那種感覺更像是有點畏懼?
她也說不上來。
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脾氣了,反正就是不能完全放鬆自己,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些話她只敢心裡想想,說出來肯定會讓他生氣的。
「我一直都喜歡你呀。」
遲遲有點心虛地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