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3/5 頁)
夏秋那時候也不去。
有些活潑膽大的女生會翹課買水等在球場外,或者搖動手裡裝滿沙的礦泉水瓶,高喊:“你贏了,我陪你傲視群雄;你輸了,我陪你東山再起”,妥妥一出戰死沙場前的搖旗吶喊事態。
也有一些會趴在窗邊,幾個女生頭髮簇在一起,站在高處隔著一層心膜來細細賞味。哪個班的男孩子身材最好,打哪個位置的男生最厲害……
她們如數家珍。
可那天,陳若愚看見夏秋來了。她還掛著舞臺妝,站在不遠處的樹下靜靜看,偶爾踮起腳尖,也會因為一個正中籃筐的進球而雀躍。
她看起來那麼嬌小,那麼白皙。
站在何知渺面前顯得格外簡單,陳若愚分神,一個絕殺球被對方攔斷,他定在原地遙遙地看過去。看不清唇語,也讀不懂他們神情裡的溫存。
他那時不懂那是一種怎樣的神色,也無從知曉他們是否已經在一起,但他現在懂了。終於懂了。
那是毫無保留,是赤/落,是赤/裸的愛慕。
陳若愚怎麼也沒想到,樹下兩個暗流湧動的人對話簡單,甚至毫無關聯,但隻言片語就能覺察微妙。
夏秋說:“你怎麼會來?”
何知渺答:“看比賽。”
夏秋笑笑,“今天我畢業了。”
“我知道。”
“那——你沒覺得我有什麼不一樣了嗎?”
何知渺沉吟,“有。”
“什麼?”
“眼光。”
以後我可以用打量女人的眼光來看你了。
彼此相視一笑,他問道:“你站這麼遠怎麼看球賽?”
夏秋搖頭苦笑,“我對籃球一竅不通。”
“那你來做什麼的?”
“嗯?”夏秋莞爾,“因為——”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橋上看你呀。
明月心你有,朗月一輪,我也有。
……
“過來!投一個結束!”何知渺揚聲。
陳若愚回神,一拍後腦勺,“來嘞!”
。
打完球陳若愚硬拖何知渺去了校醫務室,其實是手臂上的小傷口,但流了不少血,陳若愚說看著就疼。抱怨得像是他打球從未受過傷似的。
醫生不在,陳若愚輕車熟路地開啟藥箱,拿出碘酒、棉籤和紅藥水,他嘶了兩聲,咧著嘴替何知渺上藥。
“誒,哥!我手重不?”
何知渺一腳踢到他小腿上,“我又不是娘兒們。”
“哦,你這句真大男子主義。”
“因為有不省心的老婆要管。”
陳若愚:“……滾你!”
塗著涼颼颼的紅藥水,空氣突然凝成了一股子藥味,暈開拎著心,何知渺先開口:“差不多得了,你去倒杯水,我們倆聊聊。”
“在這兒?”
何知渺輕笑,指了指牆上的國旗:“對著國旗說真話。”
陳若愚:“好,不然報警。”
水是剛燒開的,滾燙在玻璃杯裡。
陳若愚說:“別瞞我了哥,日記本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沒瞞你,當天發生的事情我都跟警察交代過了。我在家裡玩你媽的電腦,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郵件,我年少氣盛跟你媽爭論了幾句,然後憋著口悶氣跑去了遊戲機室。我到家的時候……你媽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何知渺垂著眼,低聲問:“真的一定要知道嗎?”
陳若愚搖頭,卻吐出一句:“是。”
何知渺沒能組織好語言,述說了一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