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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下去,還沒有走到路口就遇上小姑娘的家人,一群人慌慌張張地衝上來將小姑娘從宋韻的手裡面接過。
場面喧譁的很,大大小小哭作一團。
宋韻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疼,像是要炸開一樣,剛想拎著自己的東西往回走,就被一個強壯男人攔住去路。
對方長著一副農家人的模樣,身上的衣衫濕透,褲腿上沾著泥土,抹把臉,面上滿是愧疚和歉意。
宋韻警惕地看著對方,還沒來得及往後退,就被小姑娘的家人一通說辭給說懵了,還沒動腦子思考,腿上被劃破的大口子就傳來一陣疼痛,直擊天靈蓋。
宋韻遲鈍地垂眸看向傷口,還是選擇跟著這一大家子先回他們家避雨,把傷口包紮下,順帶換身乾淨的衣裳。
要不然自己這樣子回去,指不定被周妮娜說落成什麼樣子。
誰知道剛洗完澡換好衣裳,上完藥,在人家家裡捧著熱茶沒喝上幾口,就聽到村口泥石流封住去路,有幾戶人家的親人被埋在裡面出不來,村長提著大喇叭冒著大雨在村裡走街串巷,讓年輕有力的青年都拿上東西去救人。
小姑娘的父親站在村口跟人打聽著訊息,得知情況並不妙,眉頭一蹙,讓自家的alpha也拿著工具跟在村長後頭去救人。
宋韻傷了腿,傷口不深但是刮破的巨石過髒,消毒的時候險些沒將宋韻痛暈過去,等傷口處理好後,宋韻才覺得自己的痛覺慢慢回籠,連走路都走不動。
撐著棍才勉強下座。
宋韻看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裡一陣煩悶,不安又煩躁,手裡捧著的熱茶輕呡幾口,坐在竹椅上緩緩出神,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人身上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談話聲,透過雨幕,一牆之隔傳到宋韻的耳朵裡面。
「這天氣真的是作孽啊,往年這個時候哪裡下過這麼大的雨?村口那幾戶人家也是慘,有一戶的兒子還是剛從學校回來,家裡人連孩子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可不是,挖了大半天,都沒找到孩子的屍體,這多半……」接話那人唏噓一陣,沒有繼續說,但大家心裡面也清楚是接下來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你是沒看到,還有個女娃像瘋了一樣在那裡用手挖,也是可憐見地,說句不好聽的,這泥石流被埋的人,哪一年能救出幾個來啊。」
宋韻手裡的溫茶一晃,大半杯茶水從茶杯裡面濺到手上,定定地抬頭看向院外。
「看那著裝就知道不是我們村裡面的人。如果我們記錯的話,跟她一起的那幫人好像就是前些天來我們村子拍攝東西的城裡人吧。」
「……」
宋韻從竹椅上猛地一起,傷口再次撕裂開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她跟周妮娜真的是相生相剋。
兩個字,作孽。
「腿上的傷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好不了的,注意別沾水,等回去的時候記的去醫院拆線。」隨隊的醫生皺著眉頭幫宋韻處理好腿上的傷口,脫掉醫用手套,抬手推著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正好與宋韻擔憂的眼神對上。
還沒有等她開口,醫生已經知道宋韻想要問什麼。
「她沒事,手上面的傷口我已經幫她處理好,身上也沒有別的傷口,只是神經緊繃,過於勞累暈倒,好好睡一覺就好。」
醫生將工具全部撿好,走到門口的時候忽地轉頭看向還沒回過神來的宋韻,說道:「專業的救援隊已經在村口施救,恢復交通,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離開這裡,你要是擔心她的話,可以現在讓人聯絡醫院那邊,等下飛機就能去醫院做檢查。」
宋韻舔舔唇,點頭道:「今天麻煩您了。」
「應該的。」
醫生一走,整個房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