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時間問題。
不知道冬杏情況怎麼樣,已經一動不動了;秋梅摟著冬杏,身子似乎無力動彈,只能緊張地瞅著我;夏楓現在是自顧不暇,身上不斷掛彩,兩名黑衣女子一前一後夾擊他,儘管仍能應對,但是已露疲態;墨臺妖孽的臉色近乎紙白,身上的寒氣越發凌厲,我在撩劍的空隙,瞥見他將軟劍劈入一名黑衣女子的腰腹,然後連續拔了兩三次,都未能將軟劍從女子的身體裡抽出來,邊上另一名黑衣女子趁機襲上,他險險地躲開,旋身踹開那女子,落地的時候,腳步虛浮,身形不穩……
就目前情況看來,似乎就我一個還活蹦亂跳的——不得不感嘆,生死關頭,果然只能自救!我做事,素來不管過程與手段,只看重最後的結果。就拿習武來說,我只鑽研殺招、險招、暗招,沒有穩紮穩打的基礎功底。如此長年累月,倒是琢磨出一套投機取巧的理論。早就設想過,他日若遇強敵,能逃則逃,實在逃不過,只能出其不意,劍走偏鋒。
迎面而來一道凌凌的劍光,銀牙一咬,迅速反手立劍,身子不但不避,反而迎了上去,計算著角度與距離,打算讓劍刺進我的左臂橈骨,穿過尺骨,讓兩骨卡劍,只要給我那麼一瞬間的空隙,就足夠讓我將長劍由下而上地送進這個黑衣女子的咽喉……
縱然這樣接劍,前臂必廢,但是手臂廢就廢了,只要能留住一條爛命,就算斷臂也值得——我始終認為,不論受到什麼挫折,留下一線生機,方才對得起我自己!
眼前一花,火紅掠影,我只感覺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隨即腰身被一隻手臂環住,順勢穩住了身形。定睛抬眼,入目的先是墨臺妖孽慘白的臉,然後是正對我的那名黑衣女子,她的雙目圓瞪,滿臉不可置信,最後猝然倒下,我這才看到她腹間插的正是墨臺妖孽的那把軟劍……
發生了什麼事?剎那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眨眼間,又一名黑衣女子從右側欺身靠近,待察覺時,舉劍已經太遲,身子被動地側轉,卻沒有等來預期的疼痛,反而始終被緊緊地勒抱著——墨臺妖孽將我牢牢護在他的懷中,我眼睜睜看著那把原本是刺向我的劍,從背後刺透了他的右肩胛骨,劍尖穿身而出,上面甚至還沾著他的血,只是很快就被雨水沖刷乾淨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那個女子意圖拔劍的瞬間,我挺劍而出,劍刃由下往上截了她的頸動脈,那女子手握劍柄後仰倒下,瞬間劍身從墨臺妖孽身體內抽出,然後鮮血飛濺……我感覺到,其中一滴賤到我的臉上,輕輕用指腹拭去,然後呆呆看著指尖的血珠再次被雨水打散……
雨越下越大,但是卻衝不掉鮮血的味道,一直充斥於我的鼻間——墨臺妖孽一身紅,又被雨水淋得溼透,我根本判斷不出他哪裡受了傷……我看見他的唇緩緩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麼,但是近乎無聲,我聽不到,也讀不出啊!
剛才那一擊及後來的擋劍,彷彿耗盡了墨臺妖孽最後的氣力,他勒在我腰間的左臂,一下子鬆了勁,我一把撐住他滑落的身子,被迫對上了他的雙眸,他的眸色迷亂,卻始終看著我,春眸間溢滿了濃烈的感情……我極力忍住眼中的痛縮,心臟狂跳。
恍然間,我居然讀懂了——春水本無波,遽而生漣漪,漣漪有代謝,深情無休止。
我的意識飄渺,雨聲漸漸消失,頭頂上一記閃電,我忽地掀抬眼皮,看向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天空,心頭莫名地絞痛,五臟六腑似乎都在顫抖——只要能渡過這次生死劫,只要渡過這劫,我……前提是,墨臺燁然,千萬不能出事!
雷聲轟然,我將墨臺妖孽緩緩放在地上,他的瞳眸濛濛,唇又動了動,這次我聽到了——
逃……
墨臺燁然,你果然不瞭解我!要逃,最開始就該逃,現在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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