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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著指向方六郎道:“無妨,這裡還有一個連顏色都辨認不出的,有他在,大娘子保準不會墊底兒。”
方六郎故作委屈,“舅母真真地會捏人傷疤,侄兒心裡難過死了。”
素珊驚訝地看向方六郎,“我隱約記得上回聽方大人提過一句,只說眼力不行,原來是辨不清顏色麼?”兄弟倆都一個毛病,這是從祖上遺傳下來的。
方六郎大刺刺的回道:“可不是,都隨了我爹了。”
靜 德長公主也笑,無奈地朝皇后道:“當年先皇為了給我挑駙馬,可是廢了老大的力氣,不僅要相貌出眾、文武雙全,還要會吟詩作賦、知情知趣,挑來選去最後才尋 到了六郎他爹頭上,都以為萬無一失了,嫁過門才曉得他眼神兒不好使,紅色和綠色分不清。他眼神兒不好就罷了,還弄得倆孩子都是一樣的毛病,我可真是有氣都 沒地方撒。”
這應該就是師父曾說過的色盲了,素珊心裡想,可書裡也說,這毛病素來是不傳給兒子,只隔代傳給外孫,方家五郎和六郎的色盲應該是皇室血脈的問題。不過,這話素珊自然不會說出口,不然,豈不是編排先帝的不是。
靜德長公主玩笑幾句,可沒有人以為她真的嫌棄方駙馬,畢竟,這麼多年來二人一直琴瑟和諧,雖說偶爾也會拌幾句嘴,可這夫妻之間,又有誰不偶爾吵上幾句呢,就連陛下和皇后,也是三天兩頭地就要小吵一回。
宮女們將新近送來的畫作呈上來,皇后娘娘與靜德長公主立刻湊近了仔細鑑賞,素珊並不去湊熱鬧,離得遠遠地看上幾眼。方六郎悄悄湊到她身邊,低聲問:“倪大神醫,我這毛病能不能治好?”
素珊抿嘴笑,“被你這麼一叫,我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不自在。這你眼神的問題可沒得治,就算換了我師父過來也無從下手。”
方 六郎無奈地扁扁嘴,“那就算了。”他性子豁達,並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很快又將話題岔開,“你什麼時候能出宮?我聽石頭說你還會騎馬、打馬球,原本還想約 你一起。女孩子會打馬球的可不多了,我家裡幾個堂妹都嬌滴滴的,不說騎馬打球,多走幾步都要哼哼唧唧,看得我腦仁疼。”
“還遠著呢。”素珊搖頭道:“少說也還有小半年,等小皇子出世後我就閒了。”
方六郎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在宮裡頭關上大半年,真夠你受的。”
素珊笑,“宮裡也有宮裡的好,有皇后娘娘在,我不必應酬些亂七八糟的人,倒不似你想的那般憋悶。若實在悶得慌了,皇后娘娘也不至於攔著不讓我出宮。宮裡頭有太醫在,娘娘的身體也漸好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那過幾日就隨我們一起去打馬球吧。”方六郎立刻高聲道。他雖然已經十八歲了,可因是幼子,打小就被嬌慣著,比同齡的男孩要天真幼稚許多,腦子裡也沒有那些彎彎道道,聞言轉過身就朝皇后道:“舅母,我能不能邀大娘子出宮去打馬球?”
“大娘子竟然會打馬球?”皇后又驚又喜,“我年輕那會兒也喜歡玩這個,只是後來進了宮就打得少了,而今更是骨頭都鏽住,恐怕連騎馬都不會了。”
靜德長公主也道:“可不是,我還記得那會兒我們還總與皇兄他們對打,不過皇兄總讓著我們。說起馬球高手,那還是銳王爺最最厲害。”
“你是故意不說方駙馬麼。”皇后笑道:“當年是誰——”她才開了個頭,忽然意識到屋裡還有小輩們在,說這些話恐怕不大好,遂又問方六郎道:“可定好了時候?要去之前給宮裡捎個信,我讓劉嬤嬤送她去。”
她興奮得很,一提起這個話題就開始滔滔不絕,“……那會兒我騎一匹紅色的小母馬,別看它個頭小,跑起來倒快,似風一般,又機靈,鑽來鑽去的也不費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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