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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言調整坐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天天將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上。」
「那是以前。」
越聞星不看他,很沒底氣的爭辯一句。
男人垂眸,眸光落在她淺粉色的耳垂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淡笑一聲,「賀太太說是就是吧。」
她被那撩人的尾音弄得臉頰發燙。
隱隱約約覺得對方話裡有話。
就快接近目的地,越聞星也沒多想。
工作室距離市中心不過三十分鐘的車程,車輛停在別墅群門口時,她終於後知後覺。
大概是因為蹭車蹭習慣了。
她剛才並沒有講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裡,而賀沉言一路上也沒有問起,顯然是已經知道她在粱域工作室上班的事情。
想到這裡,越聞星推開車門的一瞬,又回頭解釋了句:「我在工作室只是幫忙裝裱一下作品、做監督布展這一類的工作。」
賀沉言的目光從眼前那棟別墅處收回來,又對上越聞星毫不掩飾地眼神,嘴邊一句話轉了半圈,最終嚥下,只淡然「嗯」了一聲,「知道了。」
越聞星抿唇,想了想,還是沒將治療手傷的事說給他聽。
「那謝謝你送我過來,我處理完這邊的事自己回去就行。」
賀沉言沒接話,只頷首道:「去吧。」
雨後的空氣潮濕粘膩,只是從院門外到別墅門口一小段路,就走得人汗流浹背。
越聞星推開工作室的大門,隨著室內清涼的溫度撲面而來的,還有耳廓一道尖銳刺耳地女聲:「蠶月算什麼東西!她現在都不能畫畫了,難道還想霸著我的地盤耀武揚威?!」
門口站著幾位畫手助理,看見她紛紛心虛地移開視線。
走近聲源處,周圍的人群紛紛散開,就在平時裝裱繪畫的工作間,餘嫣正端著冷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剛才為蠶月辯解的小梨。
小梨身後還站著兩位,越聞星曾經合作過的同事。
看見她來,三人的眼神頓時摻了點別的情緒,朝這邊回望。
餘嫣也看過來,她登時收斂情緒,換上一幅可憐又無害的表情,彷彿剛才指著蠶月鼻子罵的人根本不是她:「蠶月姐,你來得正好。我明天要展出的一幅畫不見了,你是負責這一塊的,不然你幫我找找吧?」
視線從餘嫣的假面上劃過,越聞星語氣犀利:「你的畫自己找不著,來找我有什麼用。」
沒料到對方拒絕得這麼快。
餘嫣面色一僵,唇邊那抹假笑瞬間凝固,她唯唯諾諾道:「可是,那幅畫真的很重要啊,蠶月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這次是老師的展,我不想讓他失望,求你了。」
女人咬著唇,好像下一秒就會從眼眶裡擠出兩滴淚來。
越聞星移開視線,餘嫣的這種伎倆,她之前就領教過。
心裡莫名有點煩躁,她冷下聲線:「我不是男的,不會憐香惜玉,勸你最好收起這幅面孔,有事好好說話。」
「可是」
餘嫣絞著手指,聲音已經帶了淚意。
「行了。」
越聞星眉心一蹙,說話極不客氣,「你是覺得你的畫價值有多高,能讓別人偷拿回去臨摹還是供起來?」
此話一出,周圍看好戲的人皆是一愣,而後悄悄掩唇笑了起來。
這波臉打的,簡直比餘嫣畫畫的水平還高。
「你——」
餘嫣本就好面子,又欺軟怕硬,慣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現下面具陡然被人戳穿,還連帶著詆毀她的畫技,越聞星這麼直言不諱地在眾人面前說出來,她哪裡能不氣。
「你胡說!」
見勢不對,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