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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姐做好晚餐後,一天的工作任務就算完成,按時下班了。此刻諾大的房子裡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
她坐在門口換鞋,眼神落到玄關處掛著的那副畫上,屋內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那邊傾倒了一地月色,倒也不算很暗。
換好拖鞋走過去,越聞星用眼睛細細描摹一遍那幅畫,耳邊迴蕩著下午梁域的聲音。
——「這畫是賀沉言從我手上買去的,他以畫室相要挾,我不得不這麼做。」
——「原本我想在慈善晚宴上把畫拍下來,卻不料想,他居然肯再次出價。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為了你。」
——「蠶月,記住,離賀沉言這個人遠一點,他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難怪,他們好像之前就認識。
原來,賀沉言從一開始就在佈局,為的,只是想得到昭華實業的背景支援。
他徹底摸清她的底細,然後以畫為餌,來引她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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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越聞星睡得並不好。
她做了一很長很沉的夢,夢見自己被人按著頭溺在水缸裡,忽然夢境一轉,又看見腳底下的摩天高樓,她彷彿站在被何錢挾持的那個天台上。
與現實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有得救。
沒有警察、沒有賀沉言、沒有那個讓她覺得震憾的故事,只有一張泛著惡臭的嘴,在她耳邊怒吼:「去死吧,你去死!」
倏然,脖子上的力道鬆開,她被人一把從高樓推下。
身體往下墜落的瞬間,心臟不受控制的狂抖,越聞星在掙扎中猛地張開眼。
思緒逐漸變得清明。
一偏頭,天已經亮了。
陳姐已經把早餐做好,等著她下來吃。
越聞星踩著拖鞋經過客廳,突然想到什麼,在陳姐錯愕的眼神中,她直直奔著玄關而去。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玄關那幅畫取下來,吃完飯後,又讓陳姐找了塊白布遮著,把畫放到儲藏間去。
陳姐不懂什麼畫,只是看著挺好的,就覺得好,便隨口問了一句:「太太,您不喜歡這幅畫?」
越聞星裹緊外衣走回廚房,聞言頭也沒回,聲音生硬:「對,特別討厭,別讓我再看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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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言不在家的這一星期,越聞星過得還算不錯,除了那件事讓她心裡堵得慌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很合她心意。
比如說拿著賀沉言的黑卡去報復性消費。
他不是有錢嗎?反正當事人都不把錢當回事,那她就更不用了。
又比如把他珍藏的愛車一輛輛開出去,順便在路上開了個公路party;還有去夜店勾搭小哥哥,開房之前,直接把結婚證甩在對方臉上。
越聞星吃喝玩樂、肆意揮霍了整整一個星期,在賀沉言回國之前,她特地放了陳姐三天的假。
幾天下來,家裡沒有人收拾,吃了外賣堆在一起散發惡臭,衣服褲子扔了一地,隨處可見的零食紙屑,畫面簡直堪比垃圾場。
她打算給賀沉言一個「驚喜」。
那種被人設計後還要幫人數錢的滋味,越聞星這幾天是嘗透了。可是事成定局,她沒辦法再和賀沉言分辨什麼,只好用這樣的伎倆來噁心他。
賀沉言有潔癖。
年少時,她不小心把冰激淋灑在他臥室的地板上,他能一個星期不讓人進房間找他玩。
如果發現自己家裡成了垃圾場
越聞星想想就覺得痛快。
然而當事人還沒到家,另一個「驚喜」便已經悄無聲息地發到了越聞星的手機上。
——「了妹,你家老公的新聞你看了沒?」
越聞星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