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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言笑將他的傷口繫緊。
他悶哼了一聲,長長的眼睫垂下,略微有些惱:「輕點。」
「哎,知道了,你別動怒,對養傷無益。」
養傷不養傷的,他們這些鬥者可沒那麼嬌弱,沒有明顯的外傷便……等等。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紀伯宰突然覺得不對勁:「鬥者身上多少都會有傷口吧?」
「對啊。」
「她會元力,那她肯定也修習過,身上也該有傷口才對。」紀伯宰皺眉坐直了身子,「可她身上別說傷口了,淺疤都沒有。」
言笑愣了愣,略略一想:「這有什麼稀奇,很多城池都有治疤痕的奇藥。」
「可她不是說,她是慕星城的人?」紀伯宰眯眼,「一個慕星城採藥人家的女兒,哪來的銀錢買那麼昂貴的治傷奇藥?」
「……」言笑被問住了。
其實想也知道,哪有尋常人家的女子這麼機緣巧合地就學了元力,她的身份本就疑點重重,是他不肯輕易將人殺了,非想探個究竟。
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紀伯宰靠回軟墊上低笑:「這世上女子何其多,溫婉賢良的、柔弱可人的,什麼模樣的我沒見過。偏她,陰險狡詐,讓人琢磨不透,真是有趣得很。」
言笑很鄙夷地給他倒了盞熱茶:「以往你遇見些陰險小人,總是讓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下遇見她,怎麼就覺得人有趣生動了。」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忒,你就直說是喜歡她,所以待她不同不就罷了。」言笑嘀咕,「以你的本事,難道還不能與她過上和睦的安寧日子?」
紀伯宰垂眼,沒有應聲。
安寧和睦的日子?
從他踏進慕星城主城開始,那種日子就再也不會屬於他了。
踏歌臺上熱鬧依舊,停放獸車的馬廄自然是空無一人,就連守門的人也偷偷去看熱鬧了,只餘下一群拖著車的從獸,在她踏進馬廄的一瞬間立馬戒備。
從獸也分等級,高等的從獸、像薄元魁的那匹三頭狼,就十分機敏兇惡,絕不允許外人靠近車廂。
明意站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掏出了紀伯宰給她的東西。
一支食指粗細的竹節木簪。
這東西不好看也不貴重,她看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放在薄元魁的獸車上有什麼用?
不管了,反正既是任務,那她便去做。
打量了那齜牙咧嘴的三匹狼片刻,明意放出了自己純白的元力,化出了一隻貓。
貓咪可不像她那麼畏畏縮縮,它落地就打了個呵欠,用後腿撓了撓下巴,而後就叼過她手裡的東西,大搖大擺地朝薄元魁的獸車走去。
四周的從獸都喘著粗氣低頭看它,它身上的白毛都被吹得呼啦直飄,但那雙碧藍的眼睛裡卻滿是輕蔑,任憑誰站在前頭,也仰著下巴踩著貓步繞過去。
三頭狼齜著牙低下雙頭來想咬它,白貓借勢起跳,依次踩著它的三顆腦袋騰空,順利地將竹節簪吐到了車廂裡。
三頭狼大怒,昂呲一口就去咬它搖晃的尾巴。白貓扭身,一爪子扇在狼嘴上,五道血痕應聲而出。
狼懵了,看錶情甚至有點委屈。白貓居高臨下地睥睨它,看起來還想動手。
明意連忙將它收了回來:「不興這樣哈,我們做壞事呢,別太囂張。」
白貓不高興地嗚了一聲,扭頭就消失在她的懷裡。
第83章 她的慰問呢!
紀伯宰因著這一次迎客宴名聲大噪,宴會剛結束,外頭對他的讚譽就已經鋪天蓋地。
「那兩樣寶物可是不得了,一個能鑄天下第一神器,一個能修無上的元力。紀伯宰力壓群雄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