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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Part 1】
當那個大棗臉的老醫生看著化驗單向我宣佈,我得的可能是甲肝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平靜,因為這是我意料之中的。可當他宣佈醫藥費約等於我一年工資的時候,我的心卻在痛苦不止的滿地打滾。這醫院哪裡是治病救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可惜的是,人家是合法打劫。所以,我只能乖乖的拿出我的工資,雙手奉上。對於一個工薪階層的人說,我第一次知道了,原來錢可以他媽的可以這麼花。
過去是經理滿天飛,現在是業務遍地爬,不相信你就在瀋陽的公交車上轉轉,保準一車最少標配一人,這還是保守估計。而我,剛好就是這個遍地爬中的一員。每天不僅要忍受那個城市經理(成事(城市)不足,敗事有餘,經常不講理的人——俗稱城市經理)的監督和指揮,還要忍受各種客戶的各種嘴臉和各種歪求。這年頭,雙眼皮的蝨子找不到,兩條腿的人可到處都是,所以像我這樣忍氣吞聲,沒保險沒待遇還不能有脾氣,為了區區幾百元的工資就出賣自己,甘願接受不平等待遇的人到處都是。所以我只有一個選擇——忍受。我個人認為,人的一生中所做的最偉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忍受。從生到死,所有人都是如此。
既然說到了忍受,那就不得不提一下我忍受另外的一件事情。就是帶我去辦理住院手續的護士長的太“後現代”了,害得我都不想住院了。這哪兒是白衣天使,簡直是白衣惡魔,她已經把我心中護士那純潔、善良、美麗的白衣天使的形象徹底的摧毀了。要是天天看著她,沒病也能看出病來。我都替她愁啊,可愁死我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交了住院押金,就被那個“白衣惡魔”帶到了護士站登記,然後,我就被分配在1號房的2床。我剛進病房沒多久,屁股都還沒來得及在病床上坐熱乎,就劈里啪啦的進來了一大堆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張多的婦女,自稱是這裡主任醫師,長的雖不能算難看,但卻有點“卡巴斯基”。以前經常在書上看到形容粉底比鞋底厚,總是感覺有點太誇張了,不過用來形容她我認為在合適不過了,這個詞簡直就是為她而生的,這讓我不盡的感慨中國的語言真是太精闢了。(宣告:此處絕非本人虛構,建議有關醫院能對醫生的審美關再教育一下,免得給患者造成心裡負擔,影響患者心情,使病情加重。)
這個“鞋底厚”問了我一褲衩的問題,然後讓我躺在病床上,看看我的眼睛、面板,又在我的肚子上東按西按的,整的相當的專業。不過她好像沒在我身上發現什麼有利於他們研究的線索,於是就問我有什麼樣的感覺才到醫院來做檢查的,我說:“乏力,噁心,厭油,納差。”結果進來的那一堆人都笑了。“鞋底厚”說:“行啊,你還挺專業的,還知道納差。”我心想,大嬸,我到是希望你的化妝能再專業一點。
“鞋底厚”又說了些公式性的話,就帶著一大堆人出去了。搞了半天這群人都是來“觀光旅遊”的,我汗。以前我聽說,病人在做手術的時候有很多實習的醫生護士參觀,而且還有讓實習醫生縫合傷口的,不行就拆了再縫,縫了再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PS:以上是朋友親身經歷,不是本人信口開河。)想到這兒,我打了個冷戰,有點毛骨悚然。
一個長相和藹可親的醫生臨出門的時候說:“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姓正,以後有什麼問題和困難都可以和我說。”
“哦,好。”看他長的很憨厚老實的樣子,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他可能是個好醫生。以後的事實也證明了,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很準,他確實算是個有責任心的好醫生。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好奇心大起,決定參觀一下我的“臨時賓館”。於是我出了病房,來到了走廊上。我從走廊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回來,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宛如一個新進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