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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rdo;冷疏源低笑一聲，她站起來，留給蕭未凝一個背影，&ldo;那便隨你吧。&rdo;

總歸……都有她擋著的。

&ldo;源主，夜家少主求見。&rdo;月銘從半山處過來，行禮後對冷疏源說。

&ldo;你讓她上來吧 。&rdo;冷疏源道，她側過頭，看著蕭未凝，&ldo;你先去宅子裡避一下吧。&rdo;

&ldo;不了。&rdo;蕭未凝拒絕了冷疏源，她站起身，眼神略微飄忽了一下，&ldo;我也該見見她了。&rdo;

她已經從冷疏源口中得知了來的這個人曾經的身份‐‐她少年時……冷弦凝的摯友。

行至今日，是該再見了。

&ldo;隨你。&rdo;冷疏源道。

二人談話時夜語初已經走了過來，她先是對冷疏源行了個禮，卻又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久久沒有起身。

&ldo;你若沒話說，就回你們夜家地盤去。&rdo;冷疏源不耐煩理她，她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地道。

&ldo;源主，當年……少祭司已經把事情都和語初說清楚了。&rdo;夜語初囁嚅了一下，說。

&ldo;哦，所以呢？&rdo;冷疏源面無表情地問。

&ldo;那天我說的話……&rdo;夜語初臉色蒼白，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楚，&ldo;源主……我……&rdo;

&ldo;你不必再說，本座沒有秋後算帳的意思。&rdo;冷疏源寒聲打斷了她的話，她背過身去，脊背挺得筆直，&ldo;你走吧，本座不想見到你。&rdo;

&ldo;不是的源主！我不是來求饒的！我只是……&rdo;只是覺得對不住你。

夜語初白著臉說不出話來，冷疏源似乎並不關心她想說什麼，夜語初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覺得她周身的氣勢既沉且冷，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力。

源主……阿源想必也不想聽她說這些吧。

這些年……哪是一句對不住就能了結的。

&ldo;阿源，你回去休息一會吧。&rdo;寂靜中，一旁披著大氅的人忽然開口。

這個聲音熟悉得讓夜語初心驚，她的身體猛地僵住，繼而難以置信地望向那個她一直沒有注意的人。

蕭未凝轉過身面向夜語初，她緩緩摘下頭上的兜帽，少女清麗的眉目映著晨光，刺得夜語初的眼睛生疼。

那是……那是……

雖然冷疏源曾經對她說過她要救冷弦凝，但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還能見到這個自己早已離世的摯友。

&ldo;她回來了。&rdo;

&ldo;初兒，我不欠你了。&rdo;

冷疏源的聲音散在凜冽的風聲中，低得幾乎像個幻覺。

夜語初愣在原地，她呆呆地看著冷疏源單薄的背影，捂著臉緩緩跪倒了下去。

☆、祭此心

劫期日，拂曉。

冷疏源踩著最後一線夜色，走進了定晏山脈中心這座自她繼任族長以來就沒有踏入一步的宮殿。

這是寂然宮，寂然宮後，就是天缺臺。

這座宮殿，鑑證了&ldo;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