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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情緒穩定的oga一見他，瞬間又落下淚，撲進他的懷中。

中年人輕輕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安慰了幾句，又拉著他向顧魚他們道歉，並承諾絕對會負責。

就在他們踏出急診室準備去做檢查時，顧耀祖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兒子，你沒事吧？」他急匆匆上前拉著顧淼上下打量，「臉都破了，不會傷到頭了吧？」

「爸，我沒事，哥……」

「就是你撞的人是吧？」顧耀祖未聽顧淼說完，轉身就氣勢洶洶地準備責問那個oga。

oga被他嚇得往自己父親身後縮了縮，中年人也往前一步護著兒子，並再次誠懇道歉。

「行了行了，我兒子如果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別想簡單了事。」顧耀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拿過顧淼手中的單子，邊看邊找對應的科室，一個人走在前面。

「哥，走吧。」顧淼還想攙著顧魚，顧魚卻擋住了他的手。

「你扶著媽就好了，我沒事了，自己能走。」

「我來吧。」oga從父親的背後走到顧魚身邊，細小的聲音中依然帶著歉疚。

顧魚微微扯起嘴角，也拒絕了他的好意：「真的不用，我們快走吧。」說完，用裹著紗布的左手虛扶著曲薇跟上顧耀祖。

顧淼先進了檢查室，曲薇被突如其來的事故嚇得失了魂一般，沉默寡言，緊緊攥著檢查單，顧魚勸慰了幾句她也只是點點頭。

直到這一刻，顧魚才覺得疲倦由內而外席捲而來。

「叮咚」——

顧魚靠在椅子上緩緩掏出手機，螢幕亮起時，他的眼眶頓感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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