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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棋既失望又滿足，繼續彎下腰掃地，一雙耳朵過濾了朗朗讀書聲，跟著少年走進了教室。

&ldo;怎麼沒穿校服?&rdo;班主任老陳說。

&ldo;洗了。&rdo;

老陳往教室後方一甩頭，示意少年趕快進入早讀。

因為個子高，座位被班主任安排在了倒數第二排。他從講臺往後走的時候，一雙冷淡的眼風忍不住往左邊的窗戶方向瞥去。

薄薄的晨光透進教室，女孩兒額角的小絨毛被染成金色，濃翹的睫毛下是一對黯淡的眼波。她一手拿著英語書，一手撐著雪白的下頜，腦袋無精打采地歪向一旁，紅潤的小嘴偶爾動一動，木木愣愣地吐出幾個英語單詞。

少年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ldo;牧哥來啦&rdo;張懷一臉狗腿樣兒，拽起衣袖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抹，&ldo;您坐。&rdo;

牧騁把書包掛在椅背上，趁班主任不注意，翻出一疊試卷推過去：&ldo;自己挑。&rdo;

張懷拱手：&ldo;大恩不言謝!&rdo;他忙不迭地從裡面翻出數學卷和生物卷，往自己試卷下一塞，借著桌前高堆的課本狂抄起來。

老陳在講臺上溜達了兩圈，見班裡的學生還算認真，背著手回了辦公室。

她一走，一群人緊繃的弦就鬆了。雖然大部分人還在認真背書，一些調皮的男生漸漸不老實。

&ldo;牧哥，你抽屜裡有東西。&rdo;最後一排的牛超拍拍牧騁肩膀，擠眉弄眼地湊過來說，&ldo;愛的禮物。&rdo;

牧騁面無表情地推開他臉，嘖道：&ldo;吃韭菜了?&rdo;

&ldo;韭菜盒子。&rdo;牛超咂咂嘴，&ldo;沾牙上了?&rdo;

&ldo;我牧哥嫌你味兒呢。&rdo;正在狂補作業的張懷扭過頭，&ldo;還不離遠點兒。&rdo;

牛超倒出一粒口香糖，卡巴巴嚼碎了繼續湊上來，催道：&ldo;快看看啊牧哥。&rdo;

牧騁不忍聒噪，放下課本往桌肚裡一摸，掏出一個大大的禮盒，還有一份溫熱的早餐。

少年心跳加速，下意識地看向窗戶邊。女孩兒將整張臉埋在了臂彎裡，從後面只能看到一對俏皮的抓髻，以及纏在上面的冰藍色水晶珠。

&ldo;早餐也是十七班那個女生送來的。&rdo;

牧騁加速的心跳被潑了一盆涼水，熾熱的心情陡然熄滅。

牛超嚼著口香糖，&ldo;長得挺漂亮，聽說是他們班班花。&rdo;

&ldo;我都沒見著。&rdo;說話的是牛超的同桌王誠志，&ldo;有咱們班戴悅然好看?&rdo;

&ldo;差不多……不過不是一種型別。&rdo;牛超一臉蕩漾，&ldo;腿又白又細，說話嗲嗲的……嘿嘿，我他媽骨頭都快聽酥了。&rdo;

&ldo;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rdo;張懷抄著作業也不忘擠兌他，&ldo;能不能學學咱牧哥?多麼來勢洶洶的告白都寵辱不驚。&rdo;

&ldo;你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rdo;牛超懟他一拳，&ldo;老子要是有牧哥那張臉，非但能寵辱不驚，還能去留無意呢!&rdo;

&ldo;你可拉倒吧，就算有牧哥那張臉也沒牧哥的腦子。&rdo;張懷抄完數學開始抄生物，&ldo;別把美女想的那麼膚淺，人家也看智商的好不好?&rdo;

牛超正想踹他椅子，就看到牧騁把禮盒和早餐往自己桌上一放，清冷如露的眸子懶懶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