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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君王與奴隸,不過一衣之隔,一名之謂。天性和本能才是人生最根本和最重要的。
而與姒履癸截然不同的是,或許是無此經歷和權利的緣故,淳維從不這樣認為,在他記憶當中,父王姒履癸——對一個女人長時間地迷戀,是極其少見的。征伐有緡氏的時候,岷山之君進獻了一個叫琬和一個叫琰的美女,向大夏請降——但姒履癸沒有應允,而是盡滅其國,將其美女、財物和人口擄掠到斟尋。對叫琬和琰的美女,姒履癸也只是寵幸了近兩年時間——而現在,妺喜能夠被寵十多年,對於姒履癸來說,是一生當中絕無僅有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候,湯網路人才,收買人心,大膽啟用奴隸,從伐葛(今河南寧陵北)開始,“十一徵而天下無敵”,逐步剪除大夏羽翼。在這一系列蠶食大夏勢力和疆土的活動當中,仲虺和伊尹是這些計劃和陰謀卓有成效的繪製者和實施者——他們的事蹟在王都和諸侯、方國之間流傳開來。
面對岌岌可危的大夏國勢,淳維、烏蘭和淳木三人憂心忡忡,時常聚集一起,商討對策。是日,落日西墜,殘陽如血。傾宮之內,姒履癸與妺喜照舊嘻樂無度,鬥獸場上,奴隸肢殘血流,酒池之中,奴隸環繞,淫樂之聲,叫人骨肉酥軟。淳維、烏蘭和淳木再次來到宮外,懇請父王接見。許久,奴隸回報三人說:“大王身體不適,請三位王子改日覲見。”
奴隸說完,便轉身進門,令軍士關閉宮門。烏蘭大喝一聲,抽出長刀,就要衝關門的兵士衝去。淳維見狀,手臂一伸,一把拉住烏蘭的肩膀,硬生生地把烏蘭如箭的身子扯了回來。淳木看著盛怒的烏蘭,嘆息道:“硬闖無益,即使見到父王,他也聽不進去。”說完,便轉身,向著自己的宅邸走去。淳維抬頭望了望數丈之高的宮闕,搖搖頭,拍拍烏蘭的肩膀,跟在淳木之後,向來路慢步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燈火升起,在大地之上,像是螢火蟲一般。三人回到淳維宅邸。屋裡燈火明亮,弟兄三人坐下,有奴隸謙卑而小心地為他們一一倒了清酒,擺放了食物。烏蘭仍氣息咻咻,翻著眼睛,猛然抓起一樽酒,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淳維和淳木也各自喝了一樽。放下酒樽,淳維道:“湯慣於收買人心,離間諸侯,以假意實惠,遍佈仁義,遲早要對大夏動手,形勢危急,我等不可不防,而今,父王一味享樂,極盡人慾,荒廢國政,眾叛親離,令人憂心啊!”。烏蘭又是怒哼一聲,道:“父王只顧淫樂,渾然忘卻國事,長此以往,湯必取而代之,我等必為刀下之鬼,流民賤奴,不復之身。”淳木看了看淳維,再看看烏蘭,也忍不住憤然道:“國家將破,君王不朝,諸侯叛離,人心相背,豈不是我大夏姒姓一族滅國亡族的徵兆?”
烏蘭忽地站起身來,大聲道:“父王昏聵,我等不能坐以待斃,不如三路兵馬合為一處,擊殺湯,還山河清淨。待父王崩駕,兄長繼位,再勵精圖治也猶未為晚。”淳維一聽,厲聲道:“弟弟不可無禮!你我兄弟擅自用兵,孝義何在?父王威望不存,國之無主,必定混亂。為今之計,你我兄弟且待時日,時機成熟,率兵催馬直搗湯,也不無機會。”淳木聽了,說:“兄長所言,頗有道理,而父王遲遲不醒悟,你我兄弟雖有雄心,但終究時不我與。待父王悔過之時,恐我等再也無力收拾殘局了。”淳維聽了,起身,看著屋頂道:“湯為天下稱頌,所持乃是仁愛信義,重民薄利;而我等妄自興兵,臣服或暗通湯的諸侯和方國必然響應,一旦眾叛親離,我大夏必毀於我等兄弟之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章 滅亡與新生
第二章 滅亡與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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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終於爆發了!這是一場必然的戰爭,除了姒履癸佯作不知之外,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居於亳的湯首先出兵擊敗了忠於夏王的韋顧,又殲滅了前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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