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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倒西歪。

梁升繼續說，&ldo;我看你們倆好久都沒一起吃個飯了，大學的時候，到還經常吃，好歹在家裡吃過飯。&rdo;

張雨撐著下巴，&ldo;紀阿姨上回還唸叨我的電視劇呢，叫我給她要個佳哥的簽名，阿姨怎麼沒喜歡我呢！&rdo;

&ldo;我記得，仙履傳是吧，是你魅力不行了吧。&rdo;紀渙笑道。

梁升插話，&ldo;紀伯母是看著小雨長大的，這麼多年也看膩了吧！&rdo;

紀渙連忙打圓場，&ldo;她是許佳新的腦殘粉，我哥要是不攔著她，她能去參加見面會。&rdo;

&ldo;下次叫佳哥來家裡吃頓飯。&rdo;張雨說。

&ldo;嗯，好提議，你紀阿姨會在家裡翻天的。&rdo;

梁升的車開出了市中心，紀渙和張雨常來吃飯的地方，開店的是老朋友，關鍵是靠得住，否則他倆人一進門就得上頭條。

下了車，進飯店，老闆開好了老地方的包廂，張雨這才把帽子和眼鏡摘下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ldo;和你出來吃個飯太累了。&rdo;

&ldo;我也覺得，下次別哭著叫我了。&rdo;紀渙回答。

張雨吐了下舌頭，&ldo;哪有哭著這麼慘！&rdo;

&ldo;老梁說的。&rdo;紀渙立刻把梁升賣了。

&ldo;老梁這個經紀人不能要了。&rdo;張雨嚴肅的開口。

梁升正點完菜回來，一開門就聽見自家藝人要開除自己，頓時喊冤，&ldo;我擦，姑奶奶，小祖宗，你們倆背後說我壞話能小心一點嗎！&rdo;

&ldo;那不行，就是說給你聽的，叫你有點兒危機感。&rdo;張雨威脅他。

梁升坐下，趁飯菜還沒上來，談起了正事兒，&ldo;小雨在國內發展也有四年了，大紅的電視劇有三部，轉型電影也成功了，我想下一步把她往國際上送。&rdo;

張雨咬著筷子，沒有說話。

梁升嘆了口氣，&ldo;你看，我問小雨什麼想法，她說來問問你，我是真拿她沒辦法了！&rdo;

&ldo;老紀，你怎麼想的。&rdo;

&ldo;嗯？&rdo;

梁升開門見山，&ldo;小雨和你的事情，你到底是打算把她留在國內，還是放她發展。&rdo;

紀渙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不變，三個人之間倒是沉默下來了。

張雨是他從福利院裡帶出的小丫頭，四五歲的年級，就被他領出來放在身邊了。紀渙那時候也不過十來歲，少年意氣，答應了朋友幫他照顧張雨，這一照顧，就是近二十年。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給張雨扎辮子的年紀，女孩子的頭髮總是又長又軟，捏在手裡怎麼也捉不住，轉眼之間，這個小姑娘也長成大姑娘了，他瞻前顧後的為張雨鋪好前程，牢牢地捏著手裡的線，叫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

梁升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他，該放手了。

梁升見氣氛有點壓抑，立刻誇張的喊道，&ldo;再說了！追小雨的男人那麼多，一看到你紀渙就慫了，我說你幹什麼啊，擋著小雨的桃花！&rdo;

紀渙笑笑，&ldo;她這麼小，談什麼戀愛。&rdo;

&ldo;我去，老紀，你活在什麼年代啊，哪兒有你這麼管著別人的。&rdo;梁升吐槽。&ldo;小雨，你覺得自己還小嗎！&rdo;

&ldo;我覺得挺小的。&rdo;張雨笑了聲。

&ldo;你！你就跟著你哥屁股後面欺負我吧！&rdo;梁升突然改了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