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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道:&ldo;什麼信件令兄長如此開懷。&rdo;
沐青墨笑道:&ldo;一位故友。&rdo;
便因此說起了這位故友。
這位故友是沐青墨來此地時遇見的。彼時沐青墨剛至弱冠,封至瓔川。因早先便已有府官安遷妥當,是以初來此地時便圖清淨,只帶了十來個侍從。一行入了關騎著馬正要往府上去,不知是誰的馬後蹄不小心碰倒了街邊一個寫字信的攤子,筆墨潑了一地,正寫了一半的信函也零落地上被扯作了兩半。
這攤子的攤主卻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這少年唇紅齒白,一雙眉目驕傲得很,心思也十分清明。因此也不尋踢他攤子的人,端端尋著沐青墨道:&ldo;你這侍從打翻了我的筆墨,毀了我信件,攪了我的生意,你說你當賠不當賠?&rdo;
既然壞了他的攤子,這少年說得也在情理,沐青墨自然覺得當賠。
原本沐青墨覺得這事既然賠了錢便算事了,誰知這少年神情卻頗不悅,道:&ldo;你踢了我的攤子,我這攤子還覺得疼呢,你覺得這筆帳又當如何算?&rdo;
沐青墨覺得頗有意思,便問:&ldo;你這攤子也會覺痛?&rdo;
少年冷哼一聲道:&ldo;你又不是我這攤子,豈會知它痛或不痛?&rdo;
沐青墨本想再駁他一句,但瞧這少年與沐青陽一般大的年歲,或還小上一些,卻已自己餬口,想來也很不易,便休口作罷。
於是沐青墨下了馬,走到這攤子面前,打算給這攤子賠個不是。結果到了攤前卻不由撿了一片少年書了一半的書信,打量一番又撿筆來在信上勾畫一番,將信紙遞給少年道:&ldo;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如你餘暇時來我府上做茶客,你覺得如何?&rdo;
少年接過信紙,瞧紙上圈注了幾處措辭,改動了幾處筆鋒。便心生不快,猜度這人是不是笑他字寫得一般,詞用的也一般。但又覺得這人話中又不明指,反替他留足了顏面,應當是真心想要指點他。於是踟躕半晌,才略作一絲不情願道:&ldo;你府上是哪座府。&rdo;
這絲不情願表出了這少年舍不下胸中那點傲氣,但又拿捏得絲毫不過分,皆被沐青墨看在眼裡。於是胸中分明遣笑,面上卻只是淺笑,從袖中取了一張名帖道:&ldo;你循著這處邸址前來,我屆時一定備上好茶靜候光臨。&rdo;
這少年果然如約而至。
少年自說連氏,只一個雲字做名,從前還有個名字卻不記得了。
此後二人相談漸歡,連雲便在沐青墨府上做了幾年茶客。二人時秉燭手談,或小酌夜遊,著實令沐青墨在瓔川的日子增色不少。連雲此人也十分上進,教他什麼便也認真學得有模有樣,還時常玩笑,就是因為從前貪玩,才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沐青墨便笑,如何地步?
連雲卻忖一番,故意搖頭嘆道,落得一個要得搖光君指點的地步。
沐青陽打斷沐青墨道:&ldo;那這位連公子如今又在何處?&rdo;
沐青墨手指輕點著茶托道:&ldo;連雲頭兩年便突然與我辭別,說要瞧一瞧這山河究竟是哪種山,哪川河。其中有什麼深意我倒不知,他如今又遊歷到了何處我也不知,只是偶來一封函信說一說近況。&rdo;
這位連氏公子如今飄無定所,這便令沐青陽頗有些頭痛。祭禮頭晚雲華將他哥哥那些事悉數跟他說了,單據這名字,也有幾分可能便是了。
沐青陽突然想起,忙問:&ldo;這位連公子可曾提過有一個胞妹?&rdo;
沐青墨想了一想道:&ldo;曾聽聞有一個小他三歲的胞妹,不過據言幾年前與他走失了,不知如今身在何處。&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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