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嗨，哈利，等等我。”

哈利聽到羅傑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羅傑。十多天不見，哈利的臉色更加蒼白，翠色的眸子撲閃撲閃著像是夜空裡的孤星。哈利淡淡一笑，目光有些遲疑，“你好，羅傑。”

羅傑覺得哈利有些異常，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只能像往常一樣抬起手想要狠狠拍一下哈利的背。羅傑沒有料到哈利會躲開，尷尬地縮回落空的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啊，哈利，那個……寒假回法國了吧。”

“嗯？”哈利皺了皺眉頭，轉開視線，尖削的下顎微微抬起又落下，“嗯。”

“喂，哈利，你怎麼了？”羅傑猛地伸手抓過哈利的肩膀，強迫他朝向自己，“我們是朋友，所以有事就和我說啊。”

哈利低下頭，輕咬著嘴唇，突然抬手用力推開了羅傑。“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待著，可以嗎？”沒有等羅傑回答，哈利就撿起掙動中掉在地上的課本，匆匆離開了。他的黑髮長了許多，一直掩住了那截雪白的脖頸。

占卜課上，哈利心不在焉地記著筆記，他的位子遠遠地避開了羅傑與萊切利爾。特里勞妮不停在演講著，時不時還會神經質地手舞足蹈起來。占卜教室裡昏暗的光線增添了沉悶的氣氛，空氣中浮動著灰塵與黴爛的氣味。

哈利感覺自己經歷了一場漫長的睡眠，自己醒來時就已經來到了霍格沃茲。之前十多天的回憶只有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不時像舞臺燈光那樣有一個個光斑出現。他看見一隻蒼白的手輕撫在他的背上，背上還殘餘著那種冰涼的觸覺。他還看見光影中的自己淚流滿面，張大的嘴巴聲嘶力竭地呼喚著什麼。他看到滿臉鬍渣的他頹廢地走著，這個幻影中的自己顯然比現在要高上一些。他看到一個一個的背影離他遠去，羅傑、萊切利爾、他的教父、鄧布利多、斯內普，還有一些他所不認識的背影。他掙扎著想要脫離這片黑暗，於是一個聲音輕笑著，“那就離開吧。別忘記，我我們的交易。”回憶的最後，哈利看到一個巨大的圖騰。這個圖騰，和他背上莫名出現的烙印方向剛剛相反。

哈利煩躁地停下鵝毛筆，筆尖已經刺穿了羊皮紙。他一點也不想避開他的朋友，可是他迫不得已。總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回想著，告誡他離開他們，不要將不幸帶給他們。哈利側過腦袋，劈開羅傑與萊切利爾遠遠投來的視線。突然，一直乾癟的手出現在哈利的眼前。哈利抬起頭，只見特里勞妮教授深邃的目光正鎖著他。

特里勞妮教授誇張地縮回手，緊緊地捂住胸口，激動地抬起下顎，做出一副歌唱家忘我的姿勢，“哦，孩子，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迷霧。”

“命運指示著我要為你做一次占卜，哈利。”特里勞妮猛地抓住了哈利的手放到了水晶球上，水晶球上像有一陣波紋盪漾而開。特里勞妮教授疑惑地低語著，“奇怪，我的水晶球怎麼對你這麼熟悉？”

特里勞妮教授不停地低語著些哈利聽不懂的話，哈利想那估計是咒語什麼的吧。突然，特里勞妮教授身子像觸電一般猛烈顫抖起來，一頭蓬鬆的頭髮飛快地晃動著，嘴裡不住呢喃著，“白霧、白霧、白霧……一切皆空、虛妄的白霧……白霧……”

哈利垂下頭，水晶球裡瀰漫著一團濃密的白霧。好像有什麼聲音透過水晶球的猛烈顫抖傳遞到他的手上，一直蔓延到心裡。

“哦，對不起，孩子——”特里勞妮教授一臉疼惜地看著哈利，“也許是水晶球除了什麼問題，我不能為你解答疑惑了。當然，我們下次可以再占卜一次，別難過了——哦，可憐的孩子。”

就連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的斯萊特林學生也對被特里勞妮教授緊緊抓著手“安慰”的哈利投以同情的目光。

好不容易掙脫了特里勞妮教授的魔爪，哈利深呼了口氣走出了教室，看見羅傑和萊切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