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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肩膀懟他胸膛,換來他悶聲低哼,「婉兒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眼前的院門卻在此時「吱呀」一聲被開啟,月娘的臉孔慌張閃現,急急忙忙解釋,「我是瞧著暖暖許久未歸,我給她下得掛麵都快成了糊糊,這才出來瞧上一眼,對不住對不住。」
司徒陌這才鬆手,不情不願放我離開,我關門的時候,還瞧見他定定站在門外,一雙眼眸欲言又止,寫滿了不捨,要帶我一塊兒離去。
我自不去理睬他,關上院門,隨著月娘去灶臺上吃麵。
月娘到底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嫁人之後也是丫鬟下人伺候著,是以沒什麼廚藝,只是將掛麵弄熟了而已。
我去菜櫥裡找了一碗黴豆腐,拌在麵條裡,這才勉強下嚥。
我來之前,月娘已經吃過,與大師兄一道。
我算了算離明年七月十五還有十個月不到的時間,怕中間生了變故,又多嘴問了句月娘,「月娘,你之前給我的那塊玉佩,可要還你?」
月娘搖頭,「不要了,送你了,說了好幾次,不想再睹物思人,過去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想再記得了。」
我點頭道:「也好。」
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卻又聽月娘期期艾艾問道:「暖暖,你與司徒大人,這是和好了嗎?」
我杵著筷子,一時有些出神,窗外夜色四垂,深秋季節的寂寥和落寞,隨著寒意湧上心頭。
「我也不知,這算不算和好。」
月娘又道:「暖暖,司徒大人這般儀表堂堂,世家淵源,換成任何一個女子,只怕半夜做夢也要笑醒了,可我方才瞧你,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司徒大人都將身段放低至如此了,你卻還是不理不睬的。」
「暖暖,月娘勸你一句,我們女兒家,都是依傍著男人而活得,若要拿喬,也該有個度,凡事過了頭,只怕將人鬧走了,自個兒悔不當初啊。」
我把頭埋在麵碗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哪門子的悔不當初,我只會謝天謝地,送走了瘟神,終能得了輕鬆自在。
再抬頭時,已神色如常,麵條吃了半碗,便飽了,又勉強著自己吃乾淨,不想再繼續方才的話題,又尋不到別的話頭,索性便問了大師兄的事。
「方才來時路上遇見了我師兄,真是趕巧兒了。」
月娘聞言,果然低頭,臉頰染紅,「暖暖,我與你師兄,已互換了庚帖,過幾日,你師兄的父母便會去我家中提親了。」
我由衷替月娘高興,笑道:「恭喜你了,月娘,大師兄實在是個佳婿,你若是嫁了過去,雖沒有從前夫君家的榮華富貴,但夫妻恩愛,相敬如賓,乃是我求都求不來得。」
月娘深表同意,「試過了與小妾爭寵的日日算計,方才明白,錦衣玉食抵不過心中苦痛,相濡以沫不懼粗茶淡飯。」
我拉著月娘的手,不能再同意更多,「正是這般道理。」
我借住在月娘家中的日子竟是這段時候裡難得的清閒時刻,白馬過隙,時光悠然,一晃眼,月娘與大師兄的婚事訂了下來,選了黃道吉日,月娘也搬回了張府居住。
月娘委實不願搬回去居住,便央著我一塊兒陪她住上兩日,我自然願意。
那時我自個兒的院子已經修葺整齊,司徒陌早早搬了進去,那日來接我,我告知他我還要去張府住上幾日,司徒陌一張臉孔直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分。
去了張府才知道,不過一年光景,深宅大院早已物是人非,月娘的大哥張炳文換了新寵,青煙不知去向,柳氏根基愈發穩固。
二嫂也如願誕下長孫嫡子,二哥娶了好幾房小妾,我去時,竟已有兩個小妾挺著肚子,二嫂卻不像那日夜間我見到般張狂不容,眼中只有親生兒子,自個兒丈夫在外面如何犯渾,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