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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以為唐曉慕進了趟昭獄,肯定被嚇壞了。沒想到她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反駁自己,不悅道:「陛下金口玉言下的罪,難道還能有假?」
「陛下是根據漠北傳來的訊息才將唐家入獄,但根據大周律法,定罪要有完善的卷宗,需寫明案由、證據、犯人口供和結案陳詞。本案尚在審查中,相信以陛下的聖明,定不會冤枉好人。」唐曉慕其實一點也不想給皇帝歌功頌德,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頓了頓,她見皇后臉色不好,特地笑盈盈地為她解圍,「娘娘久居深宮,怕是對這些不清楚。要是落在有心人耳中,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風波。不過您放心,兒媳不會說出去的。」
帝後是髮妻,陛下在潛邸時,皇后就是他的王妃。
可陛下登基後,卻曾用「皇后言辭不當」的理由,不想冊立她為皇后。
若非朝臣阻止、言官死諫,就連太后都幫她說話,皇后之位就落在季修睿的生母謝貴妃頭上了。
這事簡直是皇后人生中一大恥辱,一直是皇后心裡的刺。平時根本沒人敢提,可唐曉慕這話落在皇后耳中,好似指著鼻子罵她不會說話。
皇后素雅的面容原本只是有些陰沉,但這回被唐曉慕戳中肺管子,一下子有些猙獰:「唐元明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口供?」
唐曉慕咬牙:「爹爹只是失蹤,想必很快就會回來。等他回京,便能知道漠北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后冷哼一聲,嘲諷道:「行,本宮等著唐大將軍凱旋迴京。」
她沒提敬茶的事,唐曉慕也不想給她敬,裝傻沒想起這事。反正她今天來過了,鳳儀宮的人沒給她準備茶,不是她的錯。
皇后瞧著時間尚早,不想唐曉慕杵在自己這裡礙眼,靈機一動:「宣王這病,一直是陛下和本宮的心事。民間有個沖喜的說法,希望你這門婚事能給這孩子帶來點喜氣,讓他早日好起來。」
「宣王殿下福大命大,定能早日康復。」唐曉慕道。
皇后皮笑肉不笑:「陛下這會兒也該下朝了,你去章臺殿面聖吧。」
給她挖坑呢!
章臺殿是皇帝處理政務、接見大臣的地方,妃子過去也就算了,她無詔怎麼能自己過去?
見唐曉慕沒有立刻答應,皇后挑眉道:「別耽擱時間了,快去吧,陛下還等著見你呢。」
「多謝母后提醒。」唐曉慕仰起頭,沖她露出一個誠摯的笑容。
皇后心裡莫名咯噔一聲,總覺得這一聲「母后」別有用心。
唐曉慕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兒媳從未去過章臺殿,母后可否陪兒媳過去?」
皇后想拒絕。
唐曉慕先一步開口,「母后善良溫柔,一定捨不得兒媳一人前去。」
「本宮還有事要處理,你自己去吧。」皇后從鳳座上起身,想要往內屋走去。
唐曉慕親親熱熱走上去,挽住她的手臂,一派天真爛漫:「母后,您就心疼心疼兒媳吧。兒媳都不認識去章臺殿的路。更何況,公婆茶還沒敬呢。兒媳的婚事是先帝做主,您不和陛下一起喝兒媳敬的茶,別人還以為您對這門婚事有意見呢。」
對這門婚事有意見,就是對先帝有意見。
皇后想,她今天就不該讓唐曉慕踏進鳳儀宮的大門。
第6章 皇后的坑 把皇后自己埋了
皇后自己去章臺殿倒是問題不大,但帶唐曉慕去像什麼話?
「本宮有事。蘭琪,派人帶她過去。」皇后板著臉強行把唐曉慕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掰開,逃一般跑了。
蘭琪喊來個十一二歲的小宮女,示意她帶唐曉慕過去。
唐曉慕跟著她走出鳳儀宮,忽然「誒呦」一聲,扶著宮牆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