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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霖手上一緊，再度逼問。

&ldo;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別！痛痛痛啊啊！聽說，可能會加快腦細胞的程式性死亡……&rdo;

衛霖皺眉。他知道腦細胞是高度分化細胞，因此幾乎不可再分裂增殖，出生以來的140億個腦細胞，從20歲後以每天10萬個的速度遞減，到了80歲，將會減少一半左右，這個過程持續終身。

&ldo;加快是多快？&rdo;衛霖接著問。

麥克劉說：&ldo;具體的我真不太清楚，本來腦域開發實驗就會刺激腦神經細胞活化，像點燃乾柴，燒出巨大熱量，促進劑就像往篝火上再澆一桶油……&rdo;

衛霖問：&ldo;燒完了，乾柴又不能再生，會怎樣？&rdo;

麥克劉鉚緊了嘴，半個字也不吭聲了。

衛霖咬住牙根：&ldo;說！&rdo;

&ldo;……大腦將會在短時間的精神力大爆發後，以幾十倍於常人的速度迅速衰竭。&rdo;麥克劉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口氣說道。

衛霖始料不及，又彷彿意料之中，急促地吸了口氣，不自覺鬆開了手。

麥克劉往後縮了縮，一邊把手別到身後去摳車門鎖，一邊嘆氣：&ldo;我不想讓你知道，就是覺得這對你‐‐對所有實驗者都太殘忍了。你們的壽命將遠遠短於普通人，如果服用了促進劑，還要更短。這就是腦域開發所要付出的代價，所以我從不羨慕你們的精神異能。&rdo;

衛霖好容易才壓制住劇烈翻湧的情緒，沉聲道：&ldo;腦研所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實驗的副作用，卻絕口不提，有意對實驗者、對社會隱瞞真相！我原以為植入神經晶片、控制思維就已經夠卑劣的了，你們竟然還能更下作！&rdo;

麥克劉立刻申明：&ldo;跟我沒關係啊，是&l;他們&r;！我就是個打工的，就算無意中聽到些什麼，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敢亂傳。再說，他們在相關部門裡肯定有保護傘，否則不可能嚴嚴實實地瞞這麼久。&rdo;

衛霖喃喃道：&ldo;所謂的&l;進化&r;，不過是將人逼到懸崖頂上、深淵邊緣……&rdo;

麥克劉說：&ldo;是的，升得越高，摔下來時就更加粉身碎骨……那個，知道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放我走？霖霖，我相信你不是那種心狠手辣、遷怒無辜的人……&rdo;

衛霖冷笑；&ldo;你也稱不上無辜吧，為虎作倀。&rdo;

麥克劉又驚懼又焦急，瘋狂地用力搖動車門把手。

衛霖忽然覺得厭煩不已，恨不得這老胖子在眼前立刻消失，於是解除了門鎖。

麥克劉失去平衡，頂開車門摔倒了地面上，趕忙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衛霖看著半敞的車門，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他仰頭靠在後車廂後座的枕墊上，用手掌緊緊按住前額，彷彿想要藉此鎮壓顱骨內翻江倒海的囂動。

極致的旺盛之後，是不可逆轉的凋亡，就像超新星爆發，足以照亮整個星系，然後迅速衰減，徹底消失不見。

衛霖閉著眼，在眩暈與乏力中發出一聲苦笑：&ldo;難怪不需要睡眠了……生前何必多睡，死後自會長眠。&rdo;

他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緩緩睜眼，見白源從敞開的後車門探進半個身體。

白源摸了摸衛霖的頭：&ldo;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