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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微微皺眉：&ldo;絕對領域&rdo;的規則果然麻煩，在主人無知無覺時就具有這麼強的控制力，要是對方發現了其中奧秘，就更難應付了。

李敏行回過神，轉身正要乘機逃跑，從身後傳來一個沉靜如水的聲音：&ldo;舉起手，白源！慢慢後退，退到距離他十米以外，否則我就開槍打爛你的後腦勺。&rdo;

……是衛霖！衛霖回來了！李敏行停下腳步回過頭，激動地尋找保護者的身影，心中又有些疑惑：他既然要伏擊白源，為什麼不直接開槍擊斃對方，不是一了百了嗎？但轉念一想：或許白源身上還有什麼危險武器，微型炸彈什麼的，衛霖一定是怕對方在臨死前引爆，累及我的生命安全‐‐他果然是把保護我放在了首位！

白源非但沒有舉手後退，反而把手伸向肋下風衣中，在李敏行的心提到嗓子眼之前，衛霖果決地開了槍。

一聲槍響。

白源的身體猛地一震，面朝下撲倒在地。

李敏行連連向後跳去，驚慌地看著地上紋絲不動的白源‐‐暗紅色的血從他後腦勺汩汩流出，很快被鬆軟的糙叢與土壤吸收。一槍擊中要害，他肯定死了。但奇怪的是，流出的血量很少，且很快就停止了，就連李敏行這種毫無醫學常識的外行人看了，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衛霖衝過來，握住他的手腕：&ldo;走吧，在他的同夥找到屍體前，我們離得越遠越好。&rdo;

李敏行暈乎乎地被他牽了一路，直到走出樹林，看見白源之前停在路邊的越野車，才有種恍如夢醒的感覺：&ldo;他死了……你殺了人？&rdo;

衛霖停下腳步，側過頭一臉認真：&ldo;沒錯，為了保護你，我會殺人。&rdo;

李敏行彷彿抽了口氣，在他的注視下覺得眼眶發燙。

好在衛霖沒有讓他尷尬太久，直接摸上了白源的車，&ldo;他臨走時把鑰匙拔了，混蛋。我們的車撞壞了，這地方又偏僻得很，沒有車很不方便。&rdo;

&ldo;怎麼辦？&rdo;李敏行問。

衛霖朝樹林抬了抬下巴：&ldo;回去他的屍體上找車鑰匙。&rdo;

&ldo;啊？&rdo;李敏行露出為難的表情。

&ldo;你不想過去也沒事，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rdo;

衛霖走了幾步，李敏行追上來，說：&ldo;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rdo;

第7章 死去活來的白源

兩人又重新回到樹林中，撥開茂密的枝葉，看見方才槍戰的那片空地‐‐原本俯臥在地面的白源的屍體，正一板一眼地站起身來，動作規範而機械，猶如提線木偶。李敏行臉色刷白，猛地揪住了衛霖的胳膊，目光中滿是恐懼。

衛霖也蹙起眉，但神情仍然鎮定，從後腰拔出手槍瞄準死而復生的白源，接連開了六槍，每一槍都打中頭顱、胸腹等要害部位。

白源被子彈衝擊得身軀連連震顫，再次栽倒在地，寂然不動了。

&ldo;……怎、怎麼回事？難道剛才他沒死？不可能啊，我明明看你打中了腦袋，他後腦勺上全是血……&rdo;李敏行語無倫次地說，&ldo;他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他不是普通人。但我之前跟他交手時，並沒有發現這麼詭異的情況。&rdo;衛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舉步走過去，翻看白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