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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五年前遇到過,桑落還差點跟一隻袋鼠吵架,要不是季商眼疾手快把他的手拉回來,他肯定要被胖揍一拳。
ken組織的露營活動一共有十個人,國籍各異,膚色也各異,都是在澳洲留學的學生,只有桑落是個例外,他是個亂入的遊客。
不過大家並沒有因此孤立他,依舊熱心又熱情。知道他有一點暈車的毛病的時候,ken的女朋友主動把副駕駛讓給了他。
anna bay最出名的應該就是地貌,沙漠和大海相連,一半黃沙一半藍海,違和又奇妙的相伴,慕名而來的人非常多。
桑落從前就聽說過這裡,不過一直沒機會來,親眼所見到廣袤的黃沙,要比從照片裡看到的要震撼得多。
一場大風颳過,細密的沙子糊了滿臉,幸好桑落戴了墨鏡,他漂亮的小狗眼沒受其害。ken的女朋友很細心,替大家準備了口罩,桑落戴上之後終於避免了吃沙子吃到飽。
一行人乘坐事先約好的像坦克一樣的沙漠車,一路開到了沙漠深處,去玩了滑沙,還騎了四輪摩托。
這種社團活動顯然不是第一次,一行人彼此熟悉,玩得很盡興,總能聽到誇張的尖叫和大笑。和他們相比,桑落就安靜得多,大多數時間他都是舉著相機在旁邊拍照。
ark一開始以為他是放不開,桑落解釋說他正在嘗試更新拍攝風格,讓自己的鏡頭氛圍多一些鬆弛的歡欣。
ark挑了挑眉,沒再強求他一起玩。
後來在黃昏的時候他們還去騎了駱駝,桑落有些不忍心,沒有嘗試,倒是拍到了一張他很滿意的照片。
夕陽西沉,海天一色,一隻只駱駝彎下背脊排隊走在海岸邊,海水卷著浪拍打它們的腳,像是催促又像是安撫。桑落暫停住的那一瞬間,其中有一隻駱駝不合群地回頭,眼神平靜,狀似無意,卻讓這張照片充滿孤寂的壯麗。
情感上,桑落喜歡這張照片;理智上,桑落討厭這種孤寂。
這兩天桑落拍了很多照片,比他之前半年拍的都多,桑落不知道自己鏡頭裡的畫面有沒有變得鬆弛,但他自己的確是在同伴們的感染下,不受打擾地度過了一日晴天。
晚上桑落和社團成員們一起在露營基地過的夜,圍著篝火唱唱跳跳,一直到深夜。
桑落提前告訴過季商自己不回去,所以季商也沒有聯絡過他,倒是ica聯絡他,詢問他和季商後天是打算直接從雪梨飛新加坡,還是先到凱恩斯和他們一起乘坐私人飛機。
這時候桑落才知道原來季商最後還是答應了ica的邀約,決定參加完她的婚禮再回國。
桑落自己做了決定,回覆說轉機太麻煩了,他們直接從雪梨飛。ica也還沒睡,說明天讓助理給他們訂機票。
被詢問機票時間的時候,桑落給季商發了微信,讓他根據自己的時間選擇起飛時間。
季商訊息回得很快,但內容很冷漠,只有六個字——都可以,你決定。
於是桑落選了後天中午十一點。
之後他們沒再產生對話,季商沒有詢問桑落什麼時候回來,桑落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凌晨了還沒有睡。
從學生時代開始,季商的作息就一直很好,他很少熬夜,即便工作繁忙也會儘量讓自己在十二點前入睡,因為他認為只有讓身體休息好,才能更加高效地完成工作。
桑落很努力地讓自己不要認為季商是在等他的訊息,也很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去猜季商是因為他才改了回國的行程。
一直到第二天,桑落都沒有成功,反而在他早起去海邊看日出的時候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見到ken和另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陌生白人發生口角時,桑落並沒有意識到這場衝突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