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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這才清醒了些,連滾帶爬地朝一旁的陸緘奔將過去,死死抱住陸緘的大腿驚喜地哭道:“少爺,少爺,您還活著太好了,小的被嚇死了……您沒有什麼事吧?”邊說邊往陸緘身上到處亂摸。
陸緘又惱又好笑,喝道:“住手!我好得很!”
“這活寶!”苗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鐵二牛也是唇角帶笑,林謹容沒有笑,只垂眼看著那汪碧綠的水,一動不動。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看見這個人。
長壽哭夠了,回頭指著林謹容:“四姑娘,開玩笑也要個限度,都是你害的,算你運氣好,不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我害的怎麼啦?”林謹容的情緒此時已然惡劣到了極點,掀了掀眼皮子,無比兇狠地道:“拿命去抵啊!是我硬拉著你們跟我來遊山玩水的!是我沒告訴你們那橋不好過,硬拉著你們過的!是我沒提醒你們那橋不能上兩個人,硬拉著你主僕二人一同上橋的!還是我把你們推下河裡去的!我還見死不救呢!鐵二牛,你是沒事兒做了吧?誰叫你拉他們起來的?走啦!還等著人家謝你啊?”說完轉身就走,苗丫見狀,趕緊跟上。
“你,你,你……少爺,四姑娘她,她……”長壽的腦子還不太靈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謹容的話,但就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不狠狠還回去就是對不起少爺,對不起他自己。
“不要說了。是我硬拉著四表妹來這裡遊玩的,也是我自己要過橋的,還是你不聽勸,我們二人才一同掉進河裡的。”陸緘止住長壽,起身對著鐵二牛深深一揖:“二牛兄弟,多謝你的搭救之恩。”
鐵二牛早前沒有提醒他那橋有問題,本來就做賊心虛,此刻得了他這一禮,臉一下子就漲得血紅,連連擺手道:“我,那個,我,本來就是應該的,表少爺不要多禮。”然後摸著頭道:“到底是春天,涼著冷,趕緊換衣服去罷,要不會病的。”
長壽嘟噥:“去哪裡啊?我們的行李都在諸先生家,難道這樣子回去?好幾里路呢,走回去都已經風乾了吧,不病才怪!我倒是無所謂,我家少爺要考功名的,可耽擱不得。”
諸先生家的確比自家莊子裡遠得多,可是沒得四姑娘的吩咐,他也不敢做主。鐵二牛摸著頭不知該怎麼辦,只見苗丫又折了回來道:“二哥,姑娘讓你找條近路先把表少爺領回莊子裡去,直接就找太太,再請水老先生開服湯藥。”
鐵二牛見陸緘沒有表示反對,心裡鬆了一口氣,問苗丫:“那你們呢?”
苗丫不自在地道:“我們還要先回清涼寺呢,出來這麼久,荔枝姐姐她們該急了。”
鐵二牛前頭引路,長壽擠眉弄眼地和陸緘低聲道:“少爺,等會兒舅太太問起來,我們就說……”
陸緘冷冷地道:“你忘了,我答應過不說的。”
長壽鬱悶道:“我們只是說不洩露四姑娘偷溜出來在河裡玩的事情,又沒說她害得你差點沒了命都不能說。”
林謹容早前說的是,今日的事情都不許說出去,而且說了她害他掉進河裡去不是照舊得扯出她偷溜出來玩的事情麼?她早就已經算計好要讓他出醜的了吧?陸緘心情很不好:“不要你多嘴,等會兒我怎麼說你就怎麼聽。”
“哦。”長壽委屈地閉緊了嘴。
鐵二牛一直豎著耳朵聽,聽到陸緘說不會告狀,一顆心方才放了下來,轉而厚著臉皮問陸緘:“表少爺,等會兒見了我家太太,該怎麼說才好?”
陸緘平靜地道:“就說我遊山玩水,走到此處橋塌了,不小心掉進了河。你剛巧遇到,救了我二人就行了。”他的目光落在鐵二牛腰間的漁網和魚簍上,心想這話應該不會有破綻。
他這樣平靜淡然,還教自己怎麼說話應對,鐵二牛心裡越發愧疚,摸著耳朵道:“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