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夜魚龍舞(六)(第2/3 頁)
花蛋說得那樣好,想必是穩賺的生意,錦兒也算有依靠了啊。」
「整天想著給人當豬養,這時候卻說要去做事,想來是病糊塗了。」聶雲竹只是笑,她自然明白元錦兒此時這話做不得數,只是突發奇想而已,「又哪有穩賺的生意,我也才整天摸索,之前天天虧本呢。而且啊,怕是不好嫁人,要成老姑娘的,錦兒還是找個能把你當豬養又能疼你的大才子吧……」
「能當女掌櫃也蠻威風啊……」元錦兒如此說說,隨後兩人聊起曹冠、李頻等才子,其實才子年年有,每年都很多,兩人也認識不少。元錦兒此時生了病又來了月事,嘴巴稍微惡毒點,聶雲竹聽得也是開心,期間倒也談到了寧毅。
「那首水調歌頭真好啊,可惜這樣的人卻是入贅了商人家,而且這詞句還是買來的……」
聶雲竹輕聲道:「你又不認識那寧立恆,怎知那是買的?」
元錦兒抿著嘴笑:「雲竹姐若有興趣,倒可以去前面聽聽牆角,今日上元,那些才子一準又得說起來,懷疑那詞是買的。」
關於寧毅的話題也就這幾句,聶雲竹沒有說自己看法的想法,元錦兒也只是隨口點評過去,過得不久說得有些累,聶雲竹拿著杯子過來讓她喝些水:「休息一下,最好是能睡上一覺。」
元錦兒擁著被子只是不睡,外面隱約傳來熱鬧的宴會聲音。聶雲竹坐在床邊陪她,隨後將旁邊的古琴抱過來放在腿上,順手彈撥出幾個音符來,過得一陣,開口低唱出聲:「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她這嗓音輕盈柔軟,只是隨口緩緩的唱出,卻給了整個空間一份空靈的氣韻,似是將外面那嘈雜聲掩蓋了過去,元錦兒朝這邊望來,聶雲竹看她笑笑:「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雲竹姐這是何種樂曲?」
琴音緩緩的響,聶雲竹笑而不答,不久之後又唱到:「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這首送別是寧毅年前交給她的第二首歌曲,聶雲竹最近都在推敲,待到一曲唱完,琴音又響了許久方才停下。
元錦兒疑惑著:「倒像是《阮郎歸》,只是上闋第一句該是七字才對,下闋有些不同,平韻轉仄了,怎能這樣呢……只是雲竹姐的唱法真是好聽……」她想了想,瞪大眼睛,「莫非雲竹姐在研究新唱法?只是……這樣也有些……呃,該是遊戲之作吧……」
元錦兒接觸的大多數人都只是唱匠聲匠,唯有聶雲竹已然登堂入室,或可稱師了,要改些唱法,她是有資格的,當然,真要人接受那也很難,不過這反正也不是公開發表。可即便在元錦兒聽來,好聽固然是好聽,但這唱法的確太過出奇,驚訝一陣,只當是遊戲之作,隨後才回味那歌詞中的意境。
「雖然簡單,可這句子真是好意境,可惜並非詞作,只能稱短句了。雲竹姐的才華,錦兒真羨慕呢。」
「非我所作……錦兒少動來動去的,好好休息吧。」
「雲竹姐遇上意中人了麼?」
「別胡思亂想,嫁不了的。」
「喔,想來是哪家的姑娘了……嗯,這類短句遊戲,也像……」
這首《送別》其實也是注意押韻的,但不尊詞牌,也不是詩作,聽來意境雖好,但也只能稱是遊戲之作。她這樣想,聶雲竹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笑著將她塞進被子裡。也在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來,卻是扣兒與胡桃。扣兒的神情有些緊張,手上拿著一張詩箋:「小姐小姐,出意外了出意外了,這次曹公子怕是又要輸了……」
先前聶雲竹還未過來時,扣兒在床邊服侍元錦兒,主僕倆就說起過今晚的諸多詩作。以數量來說,麗川那邊的佳作自然是最多的。但以個人來說,曹冠在今夜發揮甚好,幾首佳作都為人稱道,去了濮園那邊赴宴的李頻則只是表現中庸,因此在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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