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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冷漠的,不好親近的,怎地登基做了皇帝以後,反倒和顏悅色起來?可是再仔細看看,周圍宮人戰戰兢兢的樣子,――這份和顏悅色分明是針對小女兒的,自己也是沾光了。
再看看小女兒,對皇帝的態度雖然客氣,但卻透著隨意散漫毫不畏懼。
沈氏不由嘴角微翹,還是少年結縭的原配夫妻好,不然的話,小女兒那得這份在皇帝面前的隨心所欲?看皇帝望向女兒的溫柔神色,遷就態度,自己的心總算踏實不少。即便今後後宮佳麗少不了,但只要皇帝心裡有小女兒,她這個皇后的日子,就不會太難熬。
至於皇帝身邊只有小女兒一個人,那是不敢想的。
沈氏沒有想到的是,眼下的不敢想,後來卻都成為了真切的現實。
&ldo;對了。&rdo;高宸喊了大太監李德慶,&ldo;今天上午,不是得了一斛南珠嗎?拿來,還有前些日子得的織金貢緞,也揀四匹顏色端莊大方的,等下讓梁國夫人帶回去。&rdo;
&ldo;是。&rdo;李德慶趕緊領著人下去。
沈氏心裡明白,原本這種小事不需要大太監親自去,如此給自己臉面,不過是給皇帝和皇后的面子罷了。
等南珠和貢緞送到,高宸又說了幾句閒篇,便笑道:&ldo;朕去上書房一趟。&rdo;
&ldo;是。&rdo;沈氏不動聲色,跟著女兒一起送走皇帝,回了寢閣,忍不住咂舌道:&ldo;我看皇上過來,分明是要跟你說說話的,見我在,又藉口迴避了。&rdo;能讓皇帝退讓一步,自己這個丈母孃面子真夠大的。
說白了,還不都是女兒在皇帝心裡分量重嗎?
&ldo;仙蕙啊。&rdo;沈氏語重心長說道:&ldo;我看皇上待你真是沒的說,你到底……,還有哪一點不滿意的?我瞧著,你對皇上客客氣氣的,卻不親熱,眼裡更是沒有半分期盼。&rdo;
&ldo;娘。&rdo;仙蕙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於還不到二十歲的她而言,心裡意難平,能保持溫婉柔和的態度相處,已經是盡了全力的了。要她卑躬屈膝的去討好,去獻媚,實在是做不出來。況且高宸是多精明的人啊,若是作假,根本就騙不過他的眼睛,反而弄巧成拙。
&ldo;你 呀。&rdo;沈氏嘆道:&ldo;還年輕,哪裡知道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的道理?別以為,皇上此刻少年情真待你好,就是一輩子,想當初你爹……&rdo;不想提起倒胃口的丈夫, 可是又怕女兒走了彎路,不得不說,&ldo;你爹也曾對我山盟海誓,許諾情深,最後不也一樣變心了嗎?你可前面不要重蹈孃的覆轍。&rdo;
仙蕙緩緩抬眸,眸中露出掙扎和不甘的神色。
&ldo;這就是女人的命。&rdo;沈氏幽幽一嘆,&ldo;遠的不說,就說下個月的三年大選,等到新鮮年輕的秀女們送進宮。皇上身處百花之中,哪能不被一、兩朵花枝招展的吸引?你又是一個簡單心善的孩子,沒個手段,娘總擔心你被算計了。&rdo;
仙蕙搖搖頭,&ldo;娘說的這些,女兒都明白,也想過,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啊。&rdo;
&ldo;傻丫頭。&rdo;沈氏嗔怪道:&ldo;娘不是讓你要去害人,而是要你提著心眼兒,往後別被人算計了。而眼下,你更要趁著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多多籠絡皇上。&rdo;摸了摸她的肚子,&ldo;若是能夠搶在前頭懷了孕,生下兒子,將來也就有依靠了。&rdo;
仙蕙勉強應道:&ldo;好,女兒記下了。&rdo;
到了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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