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楊氏一來,文福立刻讓出了邊上的位置。
楊氏梨花帶雨,無聲卻哭得悽美,一雙婆娑眼睛只望著雲陽侯,顫著纖細的手指似要碰觸,又怕再次弄疼傷口,抖著唇道:「一定很疼吧?頭是不是很暈,都起了這麼大的包,還流了血……」
這份滿滿的關切,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痛心讓雲陽侯心下慰藉,握住她的手道:「還好,要不了命。」
「夫人怎麼這麼狠心,侯爺,下次帶妾身去吧,我還能替你擋擋。」
雲陽侯聞言笑起來,安慰道:「你這般柔弱,怕是都不夠她一根手指頭的。別擔心,都是皮肉傷,上過藥就好了。」
楊氏點點頭,內疚道:「妾身知道,侯爺都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成哥,萬萬不能有下次了,再看見妾身得心痛死。」
「好好好,快起來,正上藥呢。」雲陽侯手上微微用力,將楊氏給拉起來。
楊氏卻回頭對文福說:「還要做什麼,我來。」
文福指著藥箱裡的紗布:「姨娘,藥已經上好了,只剩下纏紗布。」
楊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好,文福,你去廚房看一看,我之前讓燉了些補氣回血的補品給侯爺,好了就端來。」
「是,姨娘。」
文福一走,楊氏便細心地給雲陽侯纏上傷口,一邊綁紗布,一邊還低低吹著。
雲陽侯打趣著:「怎的,這還能吹走痛楚?」
楊氏低聲道:「以前玉兒被人欺負受傷,就是要我這樣一邊吹一邊上藥,說能將痛苦都吹走。」
雲陽侯聞言頓時默然,他都猜得到方瑾玉為何會受欺負,私生子,父不詳,再好不過的欺凌藉口。
他由衷道:「苦了你們。」
楊氏心中一酸,搖頭:「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成哥身邊,玉兒能叫你一聲爹,就一點也不苦。」
雲陽侯抬起手拍了拍她的手腕,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氏輕手輕腳纏著紗布,看著他眼底的愧疚,咬了咬唇,終於問道:「成哥,今日與夫人……怎麼說?她……」
「她沒有同意。」雲陽侯回答,接著他垂下眼睛,良久又道,「你再等等吧。」
一瞬間,楊氏眼裡的希望暗了,將手中的紗布差點當帕子絞起來。她當然早就預料到尚輕容不會答應,可是雲陽侯當著楊松柏的面說過,答不答應不重要,他自會自主將她抬平妻。
可是為什麼現在又要她等了呢?
幸好,她回神的快,沒有扯到雲陽侯的傷口,她將紗布重新纏好,定神深吸一口氣,強顏歡道:「沒關係,成哥讓我等著,妾身自是乖乖等著,不叫你為難。」
雲陽侯握住楊氏的手,鬆了口氣:「雪兒,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
雲陽侯會反悔,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想到了今日離開松竹院時方瑾凌回頭的那句話。
「爹可曾想過,此舉是正合楊大學士之意,還是有後腿之嫌?」
剛回朝的楊慎行是更希望女兒因他得到優待,還是更在乎名聲?無論這平妻是否是雲陽侯自己的意思,總跟他脫不了幹係。
作者有話要說:
方瑾凌:遠離渣男,找回自己,您可以的,娘!
……
第11章 財產
華燈初上,四下安靜,床上少年睡得一動不動,要不是大夫來瞧過,只道身體過虛,倦意所致,不然尚輕容又要大動干戈,奔走請太醫去了。
她放下筆,揉了揉手腕,看著手中的信,面露猶豫。
這若是一送,就再無迴旋的餘地。
「夫人。」林嬤嬤帶著清葉捧著幾個大小不一的匣子進來,放在桌上,看到尚輕容臉上的矛盾,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