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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的那面白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些血字。
唐旭屏住呼吸,血字寫得非常潦草,第一排是一串數字【137xxxxxxxx】,看著應該是串電話號碼,旁邊有三個跟毛線球一樣團在一起的字:傅文澤。
再下面是更加潦草的血字,唐旭覷著眼睛努力辨認出寫的是什麼。
利用我。
唐旭幾乎是下意識地猜到這面帶血血牆出自誰手‐‐一直沒有出現過的當事人,死者李安瞳。
他深呼吸兩下,掏出手機記下那串數字,扭過頭就往外跑。
不管屋裡有鬼沒鬼,這麼一折騰這屋他是沒法睡了。
片刻後,隔壁的薛繼開啟門,門口站著在他預料之中會出現的唐旭。
唐旭扯起嘴角,尷尬一笑,&ldo;借、借住一晚?&rdo;
一月二十日晚,博安市。
傅文澤大學就讀於本地一所有名的警校,就職後大大小小的案件也接手了不少。如今哪怕是以二十七歲的年紀坐上副隊這把椅子,捫心自問,他仍沒有忘記初心。
冬天天黑得早,明明剛到博安市幾個小時,天就已經黑了。
他掏出手機給妹妹發了條訊息,又重新投入訪問中。
【你餓了就先點外賣,哥一個半小時後到家。】
博安市到鞍連市,開車的話一個小時夠了。
&ldo;你說李安瞳?&rdo;說話的女人是李安瞳生前的同事,聲音比較尖細,聽著有些刺耳朵,&ldo;她死了?&rdo;
傅文澤微微皺著眉,語氣很官方,&ldo;是的。&rdo;
身旁的小警員從手提袋裡拿出一張照片,&ldo;這是案發現場,她平時性格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跟她結怨的人?&rdo;
那位女同事看了照片也驚了一下,聽到警察的問題又忙搖頭,&ldo;她平時都不怎麼跟我們交流的,對了,警察同志,你們確定這是他殺嗎?&rdo;
傅文澤不答反問:&ldo;怎麼說?&rdo;
女同事有點猶豫,半晌後才說道:&ldo;有幾次我路過廁所,看到李安瞳把頭埋在放滿了水的水池裡……&rdo;
她有些緊張地舔了舔下唇,&ldo;我覺得……這或許是她的個人癖好,可能跟她的精神狀態有關,她說過她以前得過抑鬱症。&rdo;
小警察敏銳地捕捉到一絲資訊,&ldo;她不是不怎麼和你們交流嗎?她得過抑鬱症你也知道?&rdo;
女同事含糊不清地說了句:&ldo;我這都是偶然聽到的。&rdo;之後就再沒正面回應過問題。
天色比較晚,他們還要趕回鞍連市,傅文澤又和其他幾個和李安瞳有過交集的人聊了聊。
總的來說,收穫不多,最大的收穫恐怕就是那個說漏嘴的女同事。
&ldo;傅哥,我覺得那個女同事絕對有問題,&rdo;開車的小警察轉動著方向盤繞了個彎,&ldo;你看,她自己前後說的話有矛盾。她前面說和死者不熟,後面又說出死者有抑鬱症。&rdo;
&ldo;得過這種病的人不可能到處宣揚自己得過,最有可能是死者告訴她的,我懷疑兩人關係不只是同事那麼簡單。&rdo;
小警察咦了一聲,&ldo;傅哥,你說死者的死會不會跟她有關?&rdo;
傅文澤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ldo;分析得有理有據的。&rdo;
小警察眉飛色舞的,&ldo;那可不。&rdo;
傅文澤沒再說什麼,身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