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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嘆口氣，一邊指示族人陸續撤退，一邊讓自己的親衛捉住万俟鏡。

万俟鏡眨眼就被五名精壯的東海族鮫人圍住，在他們身後，炸彈已經紛紛炸響開來。

万俟鏡這下終於知道他們在蚌群聽到的響聲是什麼了……

&ldo;行了，既然都完事了，咱們就撤吧，過會兒南海眾族聯軍沒準就打過來了。&rdo;

明淵沒事人一樣，根本不像剛剛滅了人家一個種族的暴君，反而極為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万俟鏡目眥盡裂看著他。

&ldo;明淵你根本不是人!&rdo;

明淵一瞬不瞬的望著他，極為認真的點點頭：&ldo;沒錯，我還真不是人‐‐關鍵你也不是啊!&rdo;

明淵的話引得東海鮫人族&ldo;哈哈&rdo;大笑，万俟鏡被圍在其中顯得十分無力。

&ldo;……我們本是同源，你何必如此!&rdo;他留著淚說。

明淵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万俟鏡無辜的說。

&ldo;我記得我說，要是你回來求情，我就放你族人生路的?&rdo;

但這話卻讓万俟鏡更加悲痛萬分。

&ldo;……然後帶回你族，砍掉下身，成為生育機器，永遠喪失尊嚴的活著是嗎?&rdo;

明淵點點頭，然後思索了一下，又搖搖頭。

&ldo;沒尊嚴是有點……但是現在我們族生育鮫人已經不會砍掉下身了，除了身材臃腫一些，其餘和正常鮫人一樣，而且相反地位還很高，跟你們族的人類女子一樣，好吃好喝的待遇。&rdo;

万俟鏡猛地轉過頭去不面對他。

明淵於是自顧自的說下去，任由南海鮫人村在他們身後分崩離析……

&ldo;慚愧，羞恥，惻隱之心……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你知道我起了滅你們族的心就起了多久了嗎?你知道我為了謀劃這件事，進沙漠，去帝京……&rdo;明淵聽著遠處的爆炸聲，面上卻是一臉的享受，南海鮫人村就在這聲聲爆炸裡化為廢墟，&ldo;所以說，很多人都在問那個&l;結果&r;，例如&l;你為什麼這麼殘忍&r;等等，卻常常忽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中間明明有無數次後悔的機會，但是我都堅持住了，咬牙撐下來，難道我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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