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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壽命較之人類實在太長。

在漫長的歲月裡，多麼難過的辛酸苦辣都能被時間沖淡‐‐這是時間賦予的特權，也是被時間剝奪的深情。

所以万俟鏡大概能感知，但是卻無法感同身受。

他只有一種方法能逗他開心，那就是……

&ldo;給你。&rdo;

他伸出手，掌心是一個閃爍著奪目光華的珍珠‐‐他上次冒險在越過了蚌群安全線以外的一個不起眼的蚌殼中找到的。

雖然風險相伴，但是想想周傕臉上的可能浮現的笑容，他感覺一切都是那麼值得。

然而……

&ldo;齊鏡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rdo;周傕咬了咬牙，還是微微避開了万俟鏡的眼說出這句話。

万俟鏡本來晶亮的眼睛瞬間暗淡‐‐與他眼睛對比的，是屋內其他所有人睜的溜圓的眼睛，渴望之心已經快飛到万俟鏡伸出的手上。

他心裡明白，他究竟要的是什麼。

所以他只能沉默。

周傕定定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一聲，又是舉起了酒杯。

万俟鏡定定看著那酒杯，恨不得此刻將杯子奪過並狠狠砸到地上。

&ldo;我很羨慕你。&rdo;

他說出了這句匪夷所思的話，周傕卻是瞭然的點點頭。

&ldo;是了。然，你只需舉起這小小的酒杯，片刻便能&l;一醉解千愁&r;……&rdo;

&ldo;我說的不是這個……&rdo;

周傕將一直擋住半個面孔的酒杯移開，一雙已被酒氣染上嫣紅的桃色的丹鳳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万俟鏡。

&ldo;我羨慕你豁達，羨慕你坦蕩，羨慕你無所畏懼……&rdo;

周傕沒等他說完便痴痴的笑起來。

&ldo;怕是……還羨慕我&l;不擇手段&r;吧?&rdo;

万俟鏡頓了頓，緩緩搖了搖頭。

&ldo;不。我欣賞你的&l;不擇手段&r;。&rdo;

周傕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終於，他一直維持在表面的面具，皴裂了‐‐

&ldo;齊鏡我喜歡你!……哈哈哈!&rdo;他趴在桌上，右手不輕不重的拍打了好幾下桌面，笑聲中透著朗朗乾坤，&ldo;管家，給菀娘包三千兩銀子，辛苦大家了!&rdo;

隨著周傕聲音款款，整棟建築爆發了一陣歡呼。菀娘雖然揮舞著手帕讓所有人肅靜，萬萬不能打擾了客人雅興，但是明顯面上也染了笑意喜上眉梢。

&ldo;齊鏡，無論&l;鮫人淚&r;我周傕尋得與否，你永遠是我的朋友!……我先幹為敬，你輕便!&rdo;

周傕起身，万俟鏡也趕緊起身。緊接著他就一飲而盡。

万俟鏡此時真的想把所有的顧慮都拋在腦後，只跟著周傕將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然而，他不能……

周傕坦然的看著万俟鏡以茶代酒沒有任何不快，而是將一直客套的面色收起，換上一種惺惺相惜的神色。

&ldo;齊鏡。夤夜1若是不能軟香在懷，那天下估計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聊以為懷了。&rdo;

兩個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