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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慕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玄學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清楚為什麼就她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但她卻是能讓自己睡著。
而現在,慄夏也不靈了。
許成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就是許政謙忌日的原因作祟,他完全沒有睡意。
心情雜亂又焦躁,總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四年前的那噩夢一般的一天來。
「政謙……」鄰床上忽然傳來一道很輕的哽咽聲。
許成慕轉過身去,從黑暗的房間中透過慘澹的月色看向楊詠青。
她還在睡夢中,應該是又夢到父親了。
昨晚就是這樣。
許成慕從小就不跟楊詠青和許政謙在一間臥室睡,所以也並不知道楊詠青這幾年裡有多少次在午夜夢回間會哭著喊父親的名字。
但這兩天晚上,她都有夢到。
過了片刻,許成慕又聽到楊詠青帶著哭腔喊了一句:「成慕……」
在淡淡的月色的映襯下,許成慕看到有亮晶晶的液體從楊詠青的眼角滑落。
許成慕抿唇,咬住唇裡的軟肉。
他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入睡,拼盡了全力,卻還是徒勞。
一直睜眼到天亮。
許成慕最終還是出了院,心理性的失眠需要心理醫生來進行幹預,總是住院打點滴還是治標不治本。
他跟著楊詠青去了心理科預約掛了號,開始每週到醫院來一趟,和心理醫生交流。
許政謙忌日的那一天,楊詠青和許成慕一起去了墓地。
許成慕把花束放在了墓碑前,聽著楊詠青絮絮叨叨地和許政謙說了好多很日常的瑣碎小事。
後來楊詠青起身,對許成慕說:「你和你爸說會兒,我出去等你。」
只剩下許成慕一個人時,他還是沉默了好久。
最後才開口,對著許政謙的墓碑說:「對不起。」
我可能,不會活成你的樣子了。
「成慕。」
許成慕忽然聽到一道久違但非常熟悉的嗓音。
他猛的轉過臉來,就看到許政謙穿著他最愛的那套西裝站在他的身邊,眉眼裡帶著淡淡的笑,很溫和地對他說:「你本來就該為你自己而活。」
許成慕望著出現在他幻覺裡的人,低聲喊:「爸……」
「傻兒子,」男人的身影越來越淡,開始變得透明,許成慕想要伸手去抓,卻什麼都沒有抓住。
「你不需要稱為任何人的影子,去選擇你喜歡的路,爸爸會為你高興的。」
許成慕的手攥在半空,死死地攥緊。
他站在原地朝四處張望,空無一人。
可他剛剛明明覺得自己看到了父親。
。
慄夏閒的沒事,在家抱著貓刷綜藝,忽然一個影片邀請彈過來,慄夏輕輕撇了下嘴巴,很嫌棄地點了接通。
顧一望的臉霎時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男生在另一邊揮手和她打招呼:「嗨,小師妹!有一段時間沒和你聯絡了,你是不是想師哥想的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啊?」
慄夏毫不吝嗇地賞給了顧一望一個大大的白眼,「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自戀?」
說完慄夏就又好奇地問:「哎,顧一望,你那沒追到手的女孩兒呢?現在怎麼樣了?你還沒追上?」
顧一望的神情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目光躲閃地有些敷衍道:「啊,沒追上。」
慄夏不太理解,問:「為什麼啊?她不喜歡你?」
顧一望低低地「嗯」了聲,不自覺地抿起唇來。
誰知慄夏忽然像是看到了親人,抱著平板就對顧一望哭嚎:「師哥啊!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