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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恩,於是頒下諭旨敕令,省刑薄賦,大赦天下。那高俅聞聽聖上大赦,不禁大喜,思量著要回汴京,遂向柳世權請辭。柳世權勸留不住,於是擺下酒宴為高俅踐行。
卻說柳世權和那汴京城裡金粱橋下一家開藥鋪的董將仕是遠房親戚,因擔心高俅回京沒個落腳之處,他便修書一封,又叫人收拾了衣物盤纏,一併交與高俅手中,打他投奔董將仕家過活。
千恩萬謝,高俅拜辭了柳大郎,便背上包裹,離了淮州,一路快馬加鞭徑回汴京。入了城,他便徑直來到金梁橋下董記藥鋪拜謁董將仕,並呈上了柳世權的交付的信函。董將仕看罷柳大郎來信,又盤問了高俅幾句,因見他生得還算高大,有得幾分力氣,又因他寫得字記得帳,便將留在藥鋪裡做了一名夥計,供給伙食及住處。
於是,高俅便在董將仕的藥鋪裡安頓了下來,整日裡切切藥、打打雜,倒也清閒。只是那高俅原本就是個破落戶,惡性難改,不消十日便暴露了原形。他重新糾結了三年前的那一幫潑皮弟兄,隔得三兩日便到街市上撒潑鬧事,遇著賣時鮮水果的,好吃的就盡皆裝袋走人、分文不給,不好吃的便操起掀了攤位,臨走時還不忘跺上幾腳。
這還不說,看到不順眼的,高俅便指使手下弟兄拳腳相加,一頓狠揍,毫不留情。要是遇到姿色好點的婦人從旁經過,他一招手,眾潑皮一窩蜂便圍將上去,當街戲弄。一時之間,汴梁各處街市聞聽高俅之名,盡皆色變,心驚膽戰……
正如“大耳李”的外號所稱道那樣,李盛彥確實是個“通風大耳”,訊息靈通,將那高俅的一路來歷娓娓一道,同桌三人不覺大驚。再看時,李盛彥卻見他周遭四地全都站滿了人,圍得水洩不通,眾人都在論說高俅,泡沫星子橫飛不絕。
“高二來了……”不知為何,忽然有人高聲喊道。這一聲叫喊猶如晴日裡的驚雷,清風樓裡的眾食客幾乎一齊探起頭來,四下裡張望著,想看看這為非作歹的高俅到底是何模樣。
但見從街市另一端,一群潑皮漢子踢著球出現了,為的那人正是高俅。只見那高俅時而將球在腳上顛了顛,時而又將球踢到頭上或是肩上拱著,而他那些手下則盡皆驅趕行人,動不動就把小商販的攤子掀了,蔬菜果品,還有瓷器等其他物什拋了一地、砸了一地。但有那些出聲嘀咕咒罵的,他們上前便拳腳相加,好一頓毒打。周邊路人看了,都害怕惹禍上身,盡皆退到邊上,不敢出聲。
高俅領著潑漢們很快便來到清風樓前,這裡正有一個走江湖賣藝的雜耍班子在表演,高俅等人一到,原本里三圈外三圈圍著的觀眾立時被嚇得一個不剩,逃得遠遠的。觀眾一走,正興致濃濃的表演即刻間也戛然而止。
就在這時,高俅也不顛球顯弄了,他把球踩在腳下,忽然揮腳踢出,不偏不倚,正中一玩雜耍藝人的大罈子上――“砰”地一聲,罈子破了,碎片兒散了一地。
雜耍班子的班頭穿州過省數十年了,也是見過世面之人,這一幫閒散潑皮無故鬧事,他也知道無非是想訛些錢財,所以他並不驚慌。眼睛掃了下,現高俅是眾潑皮漢子的頭兒,他慌忙抱拳迎了上去,陪著笑臉道:“這位大爺,小的等人初到貴寶地,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說著話,他自懷裡摸出三五兩碎銀子遞了過去。
然而,高俅卻不伸手來接,冷冷笑了一聲便轉過身去了。誰料,一個圓臉禿頭的傢伙突然竄前來,一把奪了班頭手上的銀子。那禿頭兒把銀子放在手心裡顛了顛,不禁訕笑道:“你這小小的班頭好沒眼力勁,知道我高二哥是甚人麼?――就你這麼點破碎銀子也拿得出手,你當是打叫花子啊?”雖然這般說著,但那廝卻徑自把銀子往衣袖裡送了。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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