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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見香芷旋目露疑惑地看著他,這才慌忙道辭。他是不能指望家人了,還是自己爭氣最要緊,來年他不求高中,只求能中,有了功名便有前途,只要勤勉踏實,不愁沒有出頭之日。到那時,阿芷總不會再這般厭惡香家了。
這次的事情之後,香大老爺真的發火了,親自吩咐幾名婆子看管好大太太——把妻子禁足了。
老太太樂見其成。她也看出來了,那個兒媳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和她鬥了幾個來回,越來越愚蠢可笑。也正因此,她明知兒媳婦的想法荒謬,還是不曾反對,跟著去了襲府看熱鬧。
不論怎麼想,香芷旋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們婆媳兩個以和為貴,她明知是跟著丟人現眼,也無所謂。橫豎都是隻能在自家鬧一鬧的事,誰都不會把她一個老人怎麼樣,能看看兒媳婦的窘境,何樂不為。
眼下兒媳婦被禁足了,不會再跟她出么蛾子,實在是喜事一樁,她便是不能享受天倫之樂,起碼沒了那個時時給她甩臉子的人在跟前兒晃悠。
她是不該這般行事,可是攤上那麼個兒媳婦,她不這樣就只能氣死。
自然,香大老爺也沒忽略母親在這件事情上的過錯,跪在她面前求她別再生事,也別再管家裡的事。他已真的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老太太欲哭無淚。她倒是想管,問題是誰還聽她的?
末了,香大老爺和香若松一起發話,從此香府由香大奶奶主持中饋,再有出去走動或是在家設宴的事,都由香大奶奶出面。
早該如此——香芷旋聽說之後,只這一個想法。
襲家當初那麼亂,不過一年間就清靜下來,香家局面簡單許多,卻用了兩三年之久。
說到底,還是香大老爺前些年埋下的禍根所致。老太太和大太太給他謀到過好處,如今自認有理地在他背後放火,他便是再生氣,說話也底氣不足。不被逼急了,不好意思跟大太太真正撕破臉。
所以,女子固然該時時注意分寸,凡事都不能做過頭。可男子更要謹慎,要是自己把門風帶歪,神仙也沒轍。
錢友梅留意到再來襲府的人換了香大奶奶,隱晦地問了香芷旋幾句。
香芷旋只跟她說結果:“日後與我來往的只有我大嫂了。”
錢友梅忍不住笑,“你跟母親倒是一個樣,孃家那邊能指望的人太少。”
香芷旋點頭,“是啊,所以說,這一點你比我們有福氣。”
“的確如此。”
香芷旋問起錢友蘭,“你二妹可又有段日子沒來了,怎麼也不去看看她?”
“要去看她,得你同意啊。”
“這叫什麼話?明日你就去。”香芷旋笑容舒朗,“等會兒我就讓人備好車輛、禮品。”
“行,我聽你的。”錢友梅喜笑顏開地回房去了。
轉過天來,錢友梅去了秦家,讓丫鬟把安哥兒送到香芷旋房裡。
上午,示下之後,香芷旋帶著安哥兒描紅認字。下午,安哥兒看到元寶,想到了自己的兩隻貓,立刻說要回房去。
他看到元寶,就會想起兩隻貓被它追得疲於奔命的情形。香芷旋明白,讓奶孃、薔薇陪她回房去玩兒。
香芷旋一面做針線,一面算著日子。
上個月小日子就沒來。這個月眼看著又要到日子了。要是還不來,就要請盧大夫過來把把脈了。
私心裡,自然是滿心盼著診出喜脈,卻又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那回事。沒事就用手量一下腰身,尺寸不見長。再有,醫書上可是有不少治療有喜之後孕吐、嗜睡、乏力等等症狀——她一樣都沒有。
上個月,襲朗留意到了,就問她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她當時想,還是晚一些吧,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