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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tder資料沒有撒謊。我不屬羊,我二十歲,屬蛇。」朋羊連忙道。她很少跟人解釋自己的名字,但她想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名字的由來,「羊在中國古代是象徵吉祥的動物,羊字也通吉祥的祥字。我爸爸是語文老師,他嫌祥字土,所以取了羊。」
喻子延聽著面色緩和了許多。
朋羊說完又補了句,「吉祥的祥跟子翔的翔不是一個字。」
「這個我知道,」喻子延淡淡一笑,聲音低沉,但含帶誠意,「你的名字很特別,你爸爸很用心。」他語調一轉,「你看著不像十八歲,你很成熟。」
朋羊說謝謝,臉頰發燙,她隱隱能感覺到「成熟」這個詞不是在說她老氣,而是別的什麼意思。她看著喻子延,金黑鏡眶後,是審時度勢的眼睛。
「成熟是什麼意思?」朋羊問出口時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喻子延就是等著她問這個。他應該很清楚說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成熟,未必就一定會得到正面的回應。有些女孩子不想看著成熟,也不喜歡被說成熟。
「你對我有吸引力。」喻子延非常直白。
朋羊腦袋一懵,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看到他眼裡的揶揄,但那既不油膩也不噁心,只讓她的心砰砰直跳。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鎮定下來,他學著喻子延剛才那樣夾了塊冰到紅酒杯裡,又倒了些可樂,正要喝……
喻子延的手陡然捂住了酒杯口。
朋羊疑惑看過去。
「你酒量怎麼樣?」
「不是很好。」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今晚將要發生的,是你寫的,還是我寫的?」
朋羊抿著嘴,壓住心跳,看著喻子延淡定的臉平穩地問道:「為什麼非得現在問?」
「你年紀小,我希望你在完全清醒的時候回答這個問題。」喻子延說著聳了聳肩,唇角微翹,「我不想有一天類似too的活動找上我。」他像是開玩笑,但這顯然不是一個真正的玩笑。
朋羊繼續盯著喻子延,那個黑金鏡框有點遮擋住了那雙漂亮但也冷酷的眼。她不知道他這是尊重女性?還是過於謹慎和精明。或許兩者皆是。
「你希望是哪個?」
「你告訴我。」
這個人喜歡把問題拋回給她。朋羊望向泰晤士河的方向,風持續吹來,吹亂了她盤起來的長髮。她沒回答喻子延的問題。她逞強似的想要拿起那杯紅酒兌可樂,喻子延沒有跟她角力。她喝了一大口,然後,她起身做了一件事。
她知道她所需要知道的一切都在一個吻裡。
如果你打算跟一個陌生人發生關係,這幾乎是成本最小也最可靠的判斷這一晚是否值得又是否有趣的方式。
澀澀又辛辣的初吻。淺嘗輒止。
足以讓她做出決定,也足以讓他做出決定。
喻子延尚未放開置於她腰間的手。
「你寫的。」朋羊看著喻子延,冷靜地說。她整個人都在燃燒,心像隨時會跳出來,「你不用擔心too找上你。」
喻子延盯著朋羊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他一手慢條斯理摘了金黑眼鏡,輕輕放到了木桌上,再然後,他扣住她的後脖咬住了她的唇。
那晚後來朋羊問喻子延就不怕她把這個故事賣給《太陽報》什麼的嗎?
喻子延正在輸入他河景公寓的密碼。「我不是子翔,就算你有證據,你的故事別說六位數,就是五位數都不值,四位數有可能。oons,你會為了幾千鎊,幾萬人民幣,賣掉一個美好夜晚的回憶嗎?」門開了,他做出邀請她進去的姿勢,倨傲地問。
那是喻子延那晚第三次提到他的弟弟喻子翔,跟前兩次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