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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神演唱結束後,全場掌聲,喻子翔也在其中。
陸神下臺,沒與朋羊擊掌,但他給了朋羊一個微笑。
朋羊面無表情,她知道陸神有理由微笑。
或許,在場多數人都覺得,她不用唱了。
牛大王那時卻說:「幹掉他。」他也沒把朋羊當姑娘,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朋羊的背上。
朋羊直到上臺還覺得背上火辣辣得疼。她站在舞臺中央,盡全力清除腦中的雜念。但她驚恐地發現她有點集中不了精神了。
是因為已經唱了兩首?還是因為節目從傍晚錄到了深夜,她像所有人一樣身心俱疲?又或是他媽的牛大王拍她那一下適得其反?
燈光暗下,重新亮起時,朋羊眼中空洞洞的。
不對,這感覺很不對。
朋羊尋找著能讓她集中精神的點,beat已經響起了。
她需要一雙眼睛。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眼睛。
她盯著那雙眼睛,逐漸平靜下來。
這是她的beat。
就是這首歌。
她十三歲那年在紙上寫下歌名,之後幾年,歌詞改了又改,她已經不記得改了多少回。她更不記得她私下裡唱過多少回。
這首歌原名叫《男主角》,現在叫《girlhood》。(與電影《boyhood》的名字一個思路,女孩時代)
寫給她的父親母親,寫給她黑色的初中三年和高中兩年,寫給那個被冷暴力的社交棄兒。
寫給每一次尷尬,每一次羞辱,每一次憤怒。
寫了愛,寫了恨,寫了無知,寫了中二病,寫了陰暗心理,寫了差一點的躁鬱症。
寫給孤獨成長,寫給白日夢想。
寫給朋羊。寫給所有勇敢的和不勇敢的孩子。
一點一點,讓情緒上來。
不用太著急,但也不能不著急。
積蓄,爆發。
積蓄,再爆發。
積蓄,再爆發,收。
朋羊最後來了一個ic drop。
全場陷入瘋狂。嚎叫聲不止。
朋羊在那一刻突然覺得,沒有贏也不要緊。她唱了這首歌,她沒有遺憾了。
但那只是剎那的想法,她要贏,她就是要。
導演長籲一口氣,「……我沒什麼想說的,直接給分吧。太精彩了,真的,我以為我穿越到了決賽現場。誰贏都是眾望所歸,誰贏都不公平。」
許秦:陸神 45 朋羊55
布萊恩:陸神6 朋羊4
程亦:陸神55 朋羊45
三位導師互相看了看,布萊恩說了話:「朋羊的表現……我個人願意用藝術這個詞去形容,但這是比賽,她有一個地方有點小失誤,搶了拍。而陸神是沒有瑕疵的。這是我這麼給分的理由。」
導演點頭,他剛看向喻子翔,還沒說話,喻子翔就舉起了打分板:
\o/:8
ls:3
喧鬧、歡呼、尖叫、抗議的聲音交錯。
這個傾向性太明顯了,甚至有對陸神的「侮辱」。
導演忙問:「子翔,你想解釋嗎?」
喻子翔遲疑了一下,拿過了話筒,「你有非常好的爆發力,這是有天賦的表現,別浪費你的天賦。」他沒有解釋,他只是跟朋羊說了這句話。
但朋羊在臺上只是模模糊糊點了下頭,連謝謝都沒說。
她那時候知道自己再次贏了,後來發生的事,進她的眼睛,不過她的腦子。她太累了,大腦供血不足,hardre透支了她所有的能量。就連陸神給她套上金手環的環節都是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