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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隻歪著脖子看著皮埃爾,尾巴一直晃,對他相當好奇。
「我想他們喜歡並且記得我的古龍。」皮埃爾看向朋羊,遲疑著說,「就像你曾經喜歡一樣,但我想你可能不記得了。」他蹲下跟三隻哈士奇挨個打招呼。
朋羊微笑著,皮埃爾臉上也始終帶著微笑。
他的黑色豎花紋襯衫捲到了手肘,他右邊小臂的紋身還在那裡。他這幾年又添了幾個紋身,左右臂膀都有。他給她發過圖片,有一個是他名字的漢字:榮凱。
朋羊覺得那是她見過「最蠢」的紋身之一,但老實說,他紋的「榮凱」兩個字,無論是字型,還是設計,都很好看。而且,非常吉利。中國球迷都調侃那給他帶去了好運氣。這個夏天,法蘭西不就光榮凱旋了嗎?影片裡,凱旋門前,人山人海,禮炮煙花綻放在晴朗的巴黎夜空。
皮埃爾的古龍,要說朋羊忘記了也確實是忘記了,只是聞到她也會想起來,五年前的夏天,這小子連條內褲都沒帶,卻記得帶古龍去北京找她。
「我不打算感謝你
,但如果你打算一直跟我調情和懷舊我會把你趕出去。」朋羊笑著說著,拿著皮埃爾給她的小禮物晃了晃。沒聲音,很輕。
皮埃爾抬起頭,他的目光與她的相遇,他掩去了大半的笑意,催促道,「拆開看看。以及,我會注意我的行為,我保證。」
皮埃爾被三隻哈士奇圍著說出「我會注意我的行為」的時候,他像是屋子裡的第四隻哈士奇。
朋羊跟皮埃爾想到了一處,一起狂笑。
「你知道你聽上去像什麼吧?」朋羊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皮埃爾站了起來,摸著淑女的腦袋,「我有什麼辦法,你都威脅要把我趕出去了。我好奇你平時威脅他們嗎?他們總不是很聽話的。」他又恢復了他的笑。
兩人往客廳走,朋羊拆開了皮埃爾的小禮物。那是一隻很小的黑天鵝毛絨玩具,做得十分精緻,摸上去很舒服,看著漂亮孤傲。
「噢,你記得。」朋羊喃喃著轉頭看皮埃爾。她意識到,這一次懷舊的變成了自己。
皮埃爾有點落寞地笑了笑,「很黑很黑的那種。」
他當然記得。他們影片吵架,她說他一點也不瞭解她。
他後來想過紋一隻黑天鵝,但他最終沒有那麼做,就像他沒有在那年的fifa頒獎典禮上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一樣。「深情」與「讓人覺得是個麻煩和困擾」,有時候只在一念之間。他也不會告訴她,她的那根黑色choker一直在他皇馬更衣室的更衣櫃裡。那已經成為了他的cky 插r。很久以前,子翔第一次看到不高興了很久。
他們那天聊了很久。
準備離開的時候,皮埃爾問朋羊,「那句話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演唱會結束之前一定要說那句話。從2025年十一月巴塞隆納的演唱會開始。」
「也許有吧。」她回答。
皮埃爾點著頭,看了看那三隻哈士奇。
他們沒有提,也不會提,六隻重聚的事。
「你以前跟我說你要寫一首《rap god》那樣的歌,你沒有寫,但你的專輯都叫《goat》。我很高興你做到了。」
「我也很高興你做到了。」朋羊能感覺到即將二十六歲的皮埃爾,內心變得比以前強大很多。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少見到他眼睛裡如今很常
見的篤定和從容。她沒有參與他這幾年的成長,但那年他第一次拿到世界足球先生,這些至少就在萌芽階段了。
「他恢復的不錯,他也在la。」皮埃爾莫名道。
朋羊只是微笑,沒答話。
上車前,皮埃爾最後看著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