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3 頁)

&ldo;同意。&rdo;

&ldo;我們會盡力查清這些人的身份，長官。&rdo;

蒂娜微微點了點頭。

我的內心有些衝動，這些不是潛伏間諜，他們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對透過數位技術將不同的人合成的人像，調查局的調查只能是徒勞無功。

而歸根結底都是我的責任，我洩露了機密情報，但我這樣做保護了自己的家庭。結果是我們現在卻丟失了找出其他四個俄羅斯特工身份的機會。我抓住座椅扶手，忽然感到一陣頭暈，我都做了什麼?

對話又繼續了一陣。我努力注意聽著，聽到了尤里的名字。

&ldo;……在莫斯科。&rdo;彼得說。

&ldo;在莫斯科什麼位置嗎?&rdo;蒂娜問。

&ldo;不知道。未來幾天我們定會多派人手，確定他的位置。&rdo;

&ldo;那臺電腦呢?我們能找到位置資訊嗎?&rdo;

&ldo;不能，他沒有聯網。&rdo;

他就在這裡。我心底尖叫著。他就在美國，在我們城區。他用假身份，每隔幾個月收到我丈夫發來的訊號，就會到特區西北部的銀行小院。我捏住自己下巴，用力合上了嘴，抬起頭的時候發現奧馬爾正看著我。他沒有擠眉弄眼，也沒有嬉皮笑臉。餘下的對話我都沒有聽清，只感覺血氣不斷地沖向耳朵。

會後，我來到走廊，想要迅速退回自己的辦公桌，這時奧馬爾跟上了我，幾乎一路小跑。他跟上我的腳步，我的心跳加速了。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不知道他會對我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ldo;你還好嗎，薇薇安?&rdo;

我抬頭一瞥，看到他一臉擔憂的神色，或許是假裝出來的擔憂。我的嘴忽然變得非常幹。&ldo;還好，只不過有太多的事情要想。&rdo;

我們又走了幾步，兩人仍然肩並肩，來到電梯旁。我按下按鈕，按鈕的燈亮了起來，真希望電梯能快點兒到。&ldo;家裡的事?&rdo;他問。他說話的時候刻意不動聲色，好似在審訊，就像審訊剛開始時用來建立和諧關係的那一類無傷大雅的問題‐‐也或許是陷阱問題。

我轉頭看向緊閉的電梯門。&ldo;是的，埃拉生病了，凱萊布有門診預約……&rdo;我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毫無道理地臆想這些謊言會對孩子的健康不利，因果報應之類的。

我用餘光瞥見奧馬爾也正直視著前方。&ldo;聽到這個訊息我很抱歉，&rdo;他看了我一眼，&ldo;我們是朋友，如果需要任何幫助……&rdo;

我趕緊點了點頭，看著電梯門上方的數字。我看著那數字按順序亮起，但很慢，實在太慢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需要任何幫助。我們肩並肩站在那裡，等待著。

終於，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我走進電梯，奧馬爾也跟了進來。我按下要去的樓層，又看了看奧馬爾。我應該說些什麼，聊聊天，不能一直在電梯上不說話，這樣不正常。我正想著要說些什麼，他卻開口：&ldo;有內鬼，你知道嗎?&rdo;

&ldo;什麼?&rdo;

他注視著我。&ldo;內鬼，在情報中心。&rdo;

他為什麼要告訴我，他們在懷疑我嗎?我竭力保持平靜。&ldo;我不知道。&rdo;

他點點頭，說：&ldo;局裡正在調查。&rdo;

不可能是我，不可能吧?這時該怎樣回答才算得體?&ldo;簡直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