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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她找人買藥，可以致癌的藥，她想這樣殺死你。所以我、我就……&rdo;

沒人知道男人聽到這些話是什麼心情。

因為天色太暗，夜的漆黑把他整張臉都包裹在一望無際的陰影裡。

只能聽見他沙啞入骨的嗓音，透著一股涼薄，&ldo;所以你就把她從陽臺上推下去了？&rdo;

他記得，那女人是摔得顱內出血，最後搶救無效死亡的。

陸遠菱低頭道：&ldo;我沒有。&rdo;

&ldo;但也沒什麼區別。&rdo;她想了想，回答，&ldo;她是回頭看到我，嚇得自己踩空了，快要掉下去的時候，我沒有伸手救她。&rdo;

陸仰止聞言忽然低低徐徐地笑出聲。

笑得何其荒謬，何其誅心，&ldo;陸遠菱，那是你媽媽，那是你親生母親，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死了？&rdo;

笑聲彷彿藤蔓緊緊纏住了女人的咽喉，令她無法呼吸。

陸遠菱靜默了很久很久。

海浪沖刷著海灘，聲響很大，幾乎蓋過了誰的眼淚從臉廓滑下來的聲音。

那一滴淚滴在了沿海的公路上，只聽女人一字一頓地說：&ldo;是，她是我媽媽，可我，是你媽媽。&rdo;

&ldo;你沒辦法理解一個母親的心，仰止。&rdo;陸遠菱這樣說。

霍無舟突然感覺到手裡攙扶的女人輕輕顫抖了一下。

是唐言蹊。

她，也在落淚。

為那句‐‐你沒辦法理解一個母親的心。

全天下的母親，哪個不是為了兒女能犧牲自己？ 可她的孩子，已經沒了。

正文 第193章 什麼都變了

陸遠菱邊哭邊笑邊說道：&ldo;我記得那天她有多驚恐，用手死死抓著陽臺，指甲都裂了，她求我救她，可是我不信，我不信她會從此放過你，所以她死了。臨死前她發誓說，就算是化成厲鬼也要找你和我索命

！&rdo;

陸仰止聽得眉頭緊皺，眼窩深邃的輪廓裡藏著什麼，誰都看不清。

半晌，他枯井般的嗓音沉沉響起：&ldo;她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rdo;

若是虎毒不食子無法放在陸夫人和陸仰止身上討論，那麼陸遠菱呢？她總歸是那女人的親生女兒吧？

她不至於對自己親生女兒的兒子下此毒手。 &ldo;因為她覺得我害了她兒子。&rdo;陸遠菱輕笑，&ldo;她兒子‐‐也就是我弟弟，當年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爸爸怕他胡說八道，就把他送去了國外，那時候剛好你出生了，你在陸家可以算是完完全全取代了

他的位置，你比他優秀，比他努力，所以爸爸就再沒動過要把他接回來的念頭。&rdo;

&ldo;可是那女人怎麼會不為自己的兒子打算呢？&rdo;陸遠菱道，&ldo;所以她就總是在懇求爸爸，讓他把我弟弟接回來。&rdo; &ldo;她覺得你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兒子，甚至以後爸爸可能一毛錢都不會分給她們母子，的確，你小時候爺爺就非常看好你，告訴爸爸說，你才是他心儀的繼承人。那女人便一直想著怎麼讓你消失，怎麼害

死你，怎麼把她兒子接回家裡繼承家業。&rdo;

&ldo;當然，每個母親都會為自己的孩子打算，我也不例外。&rdo;陸遠菱繼續道。

看到女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周圍所有人心都涼了。

陸仰止也不例外，黑眸裡嵌著深淺不一的愕然，&ldo;你殺了你弟弟？&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