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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

顧況微訝，&ldo;你不再等等看了？&rdo; &ldo;夜長夢多。&rdo;墨嵐靠在椅背上，屈指揉著眉心，看似從容閒適，語氣裡的陰沉卻在往外溢，&ldo;陸仰止不是什麼小貓小狗，要困住他，這一次就差點把我所有的底牌都搭進去。下一次再加上江家和唐家，

形式只會對我們更不利。&rdo;

&ldo;敵人麼，還是能除一個是一個。&rdo;

顧況對他的決定從來沒有異議，面無表情問：&ldo;那陸遠菱那邊？&rdo;

他明明和她做了交易，暫時不傷陸仰止的性命。

墨嵐低笑，&ldo;指望一個惡貫滿盈的人信守諾言，吃虧也是她活該。&rdo;

顧況聽明白了，隨手摘下牆壁上的狙擊槍，戴上了護目鏡，&ldo;那我去吧，其他狙擊手都安排在外面了，畢竟厲東庭也不是好對付的。&rdo;

墨嵐看了他一眼，&ldo;小心。&rdo;

顧況彎了下唇，&ldo;我知道。&rdo;

墨嵐看著他穿上防彈衣的背影，眼皮莫名跳了跳，有句想叫住他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麼都沒能說出口。

幾個小時後，當他再回想起顧況離開的影子，想起自己當時的欲言又止，只覺得那猶豫的後果讓他咬牙切齒，撕心裂肺，亦是，刻骨銘心。

‐‐小心。

‐‐我知道。

……

外面戰火連天，導致地牢的四壁和頂子也在不停地掉落牆皮。

莊清時腿上受了傷，原本就站不住，地面還一直晃動，她痛得咬唇，&ldo;仰止，我們先出去好不好？&rdo;

陸仰止也皺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緩緩放開了拽著唐言蹊的手，黑眸最後看了她一眼，走回莊清時身邊，&ldo;嗯。&rdo;

剛把莊清時抱起來，一轉身就看到唐言蹊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陸仰止沉著臉，忍著怒意，&ldo;你鬧夠了沒有！&rdo;

她卻毫不退怯，臉上淌著細如涓流的微笑，&ldo;陸仰止，你不是相信我嗎？既然你這麼愛我，那麼我還是她，你選一個。今天我是不會讓你帶著兩個人一起出去的，你必須選擇一個。&rdo;

男人深深看了她半晌，眼底有隱忍躍動的火光，最後被硬生生地壓下去，&ldo;言言，別任性。&rdo;

唐言蹊邊用餘光望著喬治，邊笑，&ldo;難道在你面前，我沒有任性的資格嗎？是誰說過我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樣任性胡鬧，是誰說過我可以事事依賴你？&rdo; &ldo;現在我不過就是讓你把一個會阻礙我們的人留在這裡，你卻為了她說我任性？&rdo;唐言蹊的笑容漸冷，&ldo;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懂事聽話，你是不是覺得你姐姐給你的提議很好‐‐和

她結婚，在外面養著我。反正女人總是越多越好的，是不是！&rdo;

&ldo;唐言蹊！收回你的話！&rdo;陸仰止狠狠盯著她，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很明顯了，薄唇冷冷吐出最後幾個字，&ldo;這些我就當成沒聽過，現在閉上嘴，跟著我，我帶你們出去。&rdo;

唐言蹊半點不退，不避不閃地就這麼望著他，&ldo;我走不動，要你抱。&rdo;

莊清時在男人懷裡，不可思議地看向唐言蹊那張明擺著寫著&ldo;無理取鬧&rdo;的臉。

幾乎不能相信，這是她唐大小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