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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向龍雙手叉腰：&ldo;明天，元旦假期最後一天，我跟王麗麗結婚，怎麼，付老闆沒跟你說?&rdo;

&ldo;沒有……&rdo;

侯向龍說：&ldo;可能忘了吧，他還說要給我包個大紅包呢。&rdo;

兩人聊得時間有些久了，姜可往外面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付崢。

侯向龍弓下腰，順著她目光看去，輕佻地說：&ldo;我看這兩天付老闆臉色不大好，不會是太累了吧?&rdo;

&ldo;付老闆怎麼說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跟咱們這種十八歲的少年可沒法比。&rdo;

侯向龍又撩了一把油光可鑑的頭髮。

姜可沒有理會他的無聊玩笑，不過說起付崢，她也有這種感覺，總感覺他悶悶的，&ldo;好了，我不跟你說了，這裡太悶了，我出去看一下他。&rdo;

&ldo;可可。&rdo;

&ldo;嗯?&rdo;

侯向龍擠眉弄眼說：&ldo;你跟付老闆先開我車回去吧，宋主任估計要談好久，正好我姑姑的姨他弟要回清風鎮，我們一會搭他們的車走。&rdo;

姜可點頭，&ldo;謝謝你。&rdo;

侯向龍笑：&ldo;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記得明天參加婚禮啊。&rdo;

姜可從倉庫出來，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看到了付崢。

他腳下堆積著一地菸頭，側對著她，利落的平頭，側臉稜角分明。

可能是這幾天真的很累，他沒有像往常站姿筆挺，背脊微弓，看上去有幾分頹廢。

有風吹過，他伸手彈了彈菸灰，白色的煙霧飄起，火星忽明忽滅。

&ldo;崢哥。&rdo;

姜可朝他跑過去，付崢一頓，將手裡的煙很快掐滅，單手摟住她。

他眼睛裡布滿血絲，但望著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溫和，用手撥弄著她被風吹亂的髮絲，&ldo;你跑什麼?也不怕摔倒。&rdo;

姜可伸出雙臂環過他緊實的腰，抬頭看他，&ldo;你這兩天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

姜可說：&ldo;是不是太累了?&rdo;

付崢淡聲：&ldo;可能吧。&rdo;

姜可心裡滿是愧疚，也知道自己開個廠總是頻頻出現問題，每次還都要麻煩他幫自己解決，小聲說：&ldo;對不起。&rdo;

&ldo;不關你的事。&rdo;付崢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穿過她長長卷卷的頭髮，欲言又止。

最後他嘆了口氣，朝倉庫看去，&ldo;他們呢?&rdo;

&ldo;噢‐‐侯總說讓我們先開他的車回，他們估計還要一會，搭侯總朋友親戚的車。&rdo;

付崢點點頭，比起聽侯向龍一路上吧啦吧啦，他當然更願意和她單獨回去。

&ldo;那走吧。&rdo;

……

兩人開車，少了侯向龍，一路上倒十分安靜。

姜可怕付崢累，中途換了她開，只是她車技和她人一樣，猛又快，在付崢心驚膽戰地幾次提醒後，又不得不換回去。

就這麼折騰一路，回到清風鎮時已經是下午。

今天是冬日難得的大晴天，雖然氣溫低，但是陽光格外的好，金燦燦的，澄澈而溫暖，天空湛藍，如水洗過一般。

姜可望著這樣的天空，想到訂到的面料，心情也跟著明快起來。

她牽著付崢溫暖的手，步伐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