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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雨勢鋪天蓋地。
男人沒傘,強行拿過她的透明傘,撐開。那傘很小,只容一人,他自然往她這邊傾斜,臂膀被淋了個透徹,頭髮濕成一縷一縷,分不出是汗是雨。
相識這麼多年,姜可難得看到他這麼狼狽,不由多看了幾眼。
汗水沒幹,又澆上濕噠噠的雨水,蔫了吧唧。
姜可掩住口鼻,又有點點嫌棄。
付崢:……
回到公寓,她洗了個澡,心情有些複雜。
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氣息,甚至熟悉的口音。她本來就很戀舊,更何況那個時候雖然有痛苦、有卑微、有害怕,但還是青澀美好的。
她也不得不承認,那天的擁抱太溫暖,溫暖到足夠她再次動心。
但,他要走了。
姜可拿毛巾把濕漉漉的頭髮擦乾,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她回想到了過去。
那天,姜可記得,自己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特別清脆。
付崢也是頭一回被女人打,還是當眾的,眼神幾乎噴出火來,神色狠戾。他幾乎同時摁住她的手,抬高,粗暴地釘在牆上,像逗弄一個孩子。
當時的姜可心裡雖害怕,但倔強,不哭,也不求饒。
付崢瞪著她,氣歸氣,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麼,低叱&ldo;欠管教!&rdo;後,便離開了。
後來姜可回去才發現,她手腕紅了,腿也紅了,耳釘還在掙脫時丟了。
她那時候多傲呀,沒忍幾天就去找他算帳。
付崢大概也知道上次過了,雖然沒道歉,但態度還算平和,聽說小姑娘耳釘丟了,還賠了雙倍的錢。
她把錢甩了一地。
付崢怒氣沖沖走了。
那個時候她太小,不明白這種&ldo;找他算帳、看他不爽&rdo;的心態來源於什麼,甩完錢之後,這個樑子徹底結上了。
她還放話,一月之內一定拿下他,讓他滾來道歉。
但是她沒想到,這一拿,拿了她的大學四年。
其實那時候的姜可也挺傲的,心裡很喜歡他,但嘴上卻說他是個臭流氓、野蠻人,自己一輩子不可能看上這種粗人。
付崢到底喜不喜歡她,她也不知道,但最後,她快畢業那一年,他對自己還是挺好的。雖然沒明說,但有點情侶的意思。他覺得她刁蠻任性欠管教,所以成天管著她,管東管西。
那一夜,他最後幾次也很溫柔。
但是,姜可怎麼都沒想到,男人滿足之後,一走了之了。
……
次日,姜可照常上班。
剛好趕上週五,往常辦公室的氣氛都很活躍,同事們盼著過週末,嘻嘻哈哈的,這次大概是剛換人的緣故,大家都很沉悶。
設計部最近活不多,有幾個同事出去看樣衣,陳敏信坐在電腦前,託著腮,盯著自己的仙人掌。
他伸手碰了碰刺,抬起頭,看向外面。
設計總監的辦公室在對面,單獨的。他望著望著,眼神暗了下去。
&ldo;敏信敏信。&rdo;隔壁桌的小玲探出頭來,&ldo;給你一顆糖,別難受啦。&rdo;
陳敏信掀起眼皮,一雙眸子清澈如水,&ldo;我難受什麼?&rdo;
小玲愣了一下,朝那邊抬下巴,儘量柔和撫慰:&ldo;那種女人不值得的,你也不要太…&rdo;
&ldo;哪種女人?&rdo;陳敏信低柔的聲音微冷。
&ldo;你還不知道嗎?&rdo;小玲眼裡流露出興奮,壓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