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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中,陳明因為是兩個當事人的班主任,因此自動失去了參與資格,他坐在一旁看著餘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胡蟒為首的那一群女生還在等著自己回去訓誡,他們堅持說是餘暖自己從石階上跳了下去,且說的話就像提前串號的口供一樣整齊劃一,接連兩個自己班級的學生落水,這兩件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
餘暖這個看起來如小天使一般的孩子真的如同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嗎?
陳明為自己冒出的想法而感到恐慌和愧疚,那是人性最深的惡,為人師表,他不該用這麼惡毒的心思去揣摩一個孩子的。
當顧祁禮和餘暖都走出房間時,餘暖當著所有人的面陳懇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當然顧祁禮知道對於餘暖來說這句對不起有很多意思,可能是威脅,也可能是為了噁心他,但唯獨不會是發自內心的歉疚。
她心裡一定很輕蔑,顧祁禮來來回回這麼折騰最後能得到什麼,但在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女人一巴掌甩在了餘暖臉上,手上還帶著水漬。顧芬披頭散髮的站在那裡,怒火掩蓋了她的懦弱膽小,她把自己的兒子牢牢護在身後。
「不要你假惺惺的道歉,你把我帶來不就是為了欺負他的嗎?!「顧芬像一隻護犢子的母雞,看向餘暖的眼睛裡噴著火。
那是顧祁禮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發火,上次是因為在餐飲店打工時因為帶著孩子而被羞辱,老闆罵顧祁禮是個沒人要的雜種,那時顧芬就是這般,抄起東西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母親之所以那麼依賴餘家,哪怕自己沒了尊嚴也要待在這裡,就是因為給顧祁禮一個穩定的,不會讓人隨意謾罵的遮風避雨之所。
餘暖不可思議的看向顧芬,她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卻忘記了自己母親愛著她時的樣子,也是這般的不講道理。
她不在乎誰對誰錯,她只記得自己孩子受傷時的樣子,那種想像中的痛,會折磨的人死去活來。
所以她才選擇違背了自己的本心,毅然趕走了餘杉。
這場鬧劇在老師的拉架中結束了,餘暖捂著臉給餘明磊打了電話。
她瞭解自己的這位父親,狠毒的手段並不會讓他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被一個保姆的孩子騎在頭上才會讓他惱怒。
和顧祁禮這種有爹生沒爹養的人不同,自己父母健在。老師開著自己的私人車子把兩個孩子還有顧芬送回了學校,等到了晚上七點才看見了餘明磊。
他帶著私人保鏢,和和氣氣的和老師握了個手,這樣的態度讓老師鬆了口氣。
「是餘暖爸爸吧。」老師問到。
「對,我是餘明磊。「餘明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餘暖,目光有些冷。
「久仰大名。」餘家乘著時代的東風走向輝煌的老牌濱江市企業家,靠著快人一步的訊息和流通在手裡大量的錢財,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如果不是因為餘暖,他們這些」教書「的怕是永遠都見不到一面。
「餘暖的事情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對方家屬需要我們賠償嗎?」餘明磊笑道。
「啊目前說這個事情還早,顧祁禮已經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了,但多虧了顧同學水性不錯應該沒有大礙,這件事情主要是餘暖自己,我們希望她認識到錯誤的同時,家長和學校也需要共同對她進行一些批評教育。」老師說道。
一路上他偶爾和這個小姑娘聊天,覺得她可能並沒有什麼壞心思,推顧祁禮下水說不定真的是失手,這次雙重的教育警誡希望她可以長個記性。
餘暖一直乖順的聽著,餘明磊表現的也很正常,如同一個普通的家長,臨走時保鏢給老師送了個小禮物,一個保溫茶杯,老師當即推了回去要拒絕。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個保溫